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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聲音不冷不熱，和平日不一樣，低沉的，像某種教訓，讓蘇祈安不寒而慄。

蘇祈安縮了一下肩膀，看似膽怯的樣子讓沈聽肆瞳孔一縮。

「你怕我？」沈聽肆知道自己不正常，他讓眼前的青年害怕了，他知道，但很痛苦。

害怕他，會不會....不要他了？

男人神情空白了一瞬，猛的退後一步，隨後轉身像是逃避的困獸，他步伐邁的極大，背影裹挾著一陣毫不掩飾的戾氣。

宛如被觸碰了逆鱗的暴戾凶獸，剎那間變得陰冷可怖。

蘇祈安一愣，他連忙追了上去，卻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從邊上的茶几拿來一支煙點燃，每一個動作都透著雜亂和煩躁。

繚繞升起的煙霧遮住了他的五官，似乎是菸草讓他放鬆下來，他冷淡的抬了下眼，漆黑如墨的鳳眸幽冷沉鬱，沒什麼情緒。

卻在下一瞬倏地定住。

只見蘇祈安靜靜地看著他，眼底是包容和溫柔，他青年走過來，輕輕將他含著的那支煙拿開。

指尖觸電般猛地一顫，一點菸灰落地。

兩人在昏暗的一點菸頭猩紅里對視著，不知道互相能看到些什麼。

「沈老師，我是不是從來沒和你說過....」

蘇祈安抬起另一隻手握住了男人寬大的手掌。

「我愛你。」

摻著羞赧的語氣，卻是一個認真至極的諾言。

漂亮青年眼底碎著星辰萬千，比真正的萬盞燈火還要明亮，起碼在沈聽肆眼裡是如此明亮，勝過一切。

像是徹底將他從黑無地獄裡拯救的光就像過去一般，給足了他無限的安全感。

沈聽肆動了動唇，反手握住蘇祈安的手，心中仿佛被徹底充盈，滿的他要心裡發軟。

他站起身抱住了蘇祈安，像是把這輩子的唯一緊緊抱住。

「我愛你.....」

沈聽肆吻了吻蘇祈安的髮絲，眼底泛著紅意，帶著點濕潤，他還在祈求什麼。

明明眼前人很愛自己。

蘇祈安回手抱住男人的腰，他們在黑暗中沉溺，都在擁抱著生命中最重要的光，無論外面的風雨如何，他們自始而終。

不知過了多久，蘇祈安才緩緩鬆開。

「我給林序打個電話，我要把這件事說清楚。」

沈聽肆抿了抿唇，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點了頭。

蘇祈安坐在沙發邊上，撥通林序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