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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笑道，&1dquo;別急，過幾日她便會來看你。”

小瀧聽懂了一般，原地打了個轉，又歡喜地甩了甩尾巴。

皇帝又餵了它一些糧草，方才和白斂一道出來了。

&1dquo;陛下就是來看看小瀧的？”白斂問道，&1dquo;那這會兒就回去麼？”

皇帝站在原地未動，只活動了手腕，略舒展了筋骨，&1dquo;你帶的藏器衛呢？”

白斂表情一滯，低頭沒有說話。

雖說皇帝不讓他多帶旁人，可他總要穩妥為上，暗中布置了數人遠遠跟著，想著皇帝未必會發現。

皇帝淡淡笑了笑，&1dquo;藏器衛是朕當年一手訓練出來的，你不會以為我沒有察覺吧？”

白斂揮了揮手，暗夜之中，便6續有黑衣人現身，一言不發向皇帝行禮。

&1dquo;朕許久未練手了，你們一起上，練練手，也活動活動筋骨。”皇帝取了佩劍，又看了白斂一眼，&1dquo;白大人，要不要一起？”

白斂遲疑著未動，&1dquo;陛下，暗衛們素來是不見血光不止手，您是萬金之軀，何必要與他們練手。”

皇帝微微蹙眉，隨即笑了，&1dquo;白斂，真要動手，卻也未知到底是誰的血光吧？”

&1dquo;臣就是知道陛下的身手，才不想白白耗費這些暗衛。”白斂苦笑，&1dquo;陛下真有興致，那臣陪您練手？”

皇帝倏爾笑了，&1dquo;也好。”

一名藏器衛遞上兩根樹枝，白斂接在手中，又恭敬遞給皇帝。

皇帝接過，掂量片刻，忽地身形閃動，以枝為劍，刺向白斂右肩。白斂格開，&1dquo;那臣失禮了。”

馬場雖然寬敞，卻未點燈，兩人便只能以耳力判斷劍氣往來。一時間場內銳氣縱橫，就連藏器衛們也不覺後退半步。

悄無聲息地一束劍氣從臉頰邊擦過，白斂後退一步，笑道，&1dquo;陛下日理萬機，功力卻見精進，臣佩服。”

皇帝淡笑道，&1dquo;大統領倒也不必謙虛，你此刻對朕，還是留了餘地了。”

話音未落，耳邊微熱，白斂只覺鬢邊一縷髮絲正緩緩落下，他不敢再大意，凝神聚氣，在黑暗中迎戰。

師出同門，這一戰便有些勢均力敵，且高手之間過招，所謂的退讓便是自己找死。白斂並未因為皇帝的身份而有所保留，樹枝將將擦過皇帝左臂，皇帝閃躲開，叫了聲好。

約莫一炷香後，兩人的呼吸都略有些粗重，暗夜中樹枝相抵，竟彼此一截截地斷裂開，落在了地上。

白斂即刻後退半步，低聲道，&1dquo;臣僭越了。”

藏器衛們打了火折，點上燈籠，皇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一道傷口正滲出血。而白斂的左臉頰上亦是兩道血痕，甚是明顯。

皇帝笑道：&1dquo;若是用的真劍，朕的左臂，和你的左臉都沒了。”

&1dquo;那終究還是陛下更勝一籌。”

兩人相視而笑。

白斂輕嘆，&1dquo;當年師父說了，劍術這玩意兒，其實在戰場上並無他用，能自保就不錯了。”頓了頓，&1dquo;我們中間，其實最有天分的，是——”

他想到了什麼，忽然便停住了，並未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