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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实在是多，顾南顺着人流走了近五分钟才到达地方，这时间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顾南只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吵闹声。

“不就是小孩子推到个东西嘛，你再做一个不就好了！”

“赔钱？赔什么钱？不就是一个破雕塑吗？就一堆石膏值多少钱？”

“第二个肯定比第一个做得好，推到了是给你进步的机会，你还不识好人心，滚滚滚！”

“哎你个臭婊子，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

女人和男人尖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顾南一边跟人道歉一边挤进去，刚刚走到边上，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一个人就朝她迎面摔过来，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顾南下意识的伸手护住摔过来的这个人。

乔伊宁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那人居然敢真的动手，她不防备的被人推了一下，脚上又是一双高跟鞋，立马站立不稳的摔了出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乔伊宁抬头，看到一个女孩子正把她拦腰抱住，“你是……顾南？”

一个女孩子还是有些分量的，好在顾南是有系统加身的人，这时候才不至于两个人同时摔到。

“你没事吧？”顾南看着自己怀里的女生，“是不是脚崴到了？”

乔伊宁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连忙直起身子，朝顾南感谢道：“谢谢你。”

等她站稳了，顾南才看向圈子里的场景。吕东和郑云推开乔伊宁后就要带着吕超豪走人，只是被工作人员暂时拦住。

吕超豪年纪不大，因为太胖而显得格外笨重，这时候被郑云拉在手里还不老实，这时候突然朝乔伊宁做了个鬼脸，然后吐了口唾沫。

乔伊宁气的发抖，不断默念，“他是个傻子，你是仙女，不要生气，要淡定。”

吕东和郑云被人拦着无法离开，这时候正在骂骂咧咧，展览馆的工作人员大部分也是附近大学的学生，这时候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乔伊宁默念了好几遍后才走上去，正色道：“这座雕塑是我前一段时间参加比赛的作品，并且获得了金奖，你们现在把它推到，理应做出赔偿。”

“我说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郑云的声音蓦然拔高几度，“就这么个破东西，我儿子都能捏出来，能拿什么奖？”

乔伊宁沉住气，冷声道：“那个比赛是世界级的，奖项在网上也可以查到，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自己调查，但现在你的孩子推到了我的作品，作为监护人，难道不应该道歉赔偿吗？”

郑云胡搅蛮缠道：“你也说他是个小孩子，推到东西又不是他故意的，你作为大人就不能大度一点儿。”

乔伊宁被她不要脸的态度气的头晕，清楚当前局势的顾南走过去，先是看了眼放置雕塑的地方，然后朝那几个人嗤笑道：“不是故意的？石膏雕塑是易碎品，这里有半米高的围栏，放置雕塑的底座距离栏杆还有半米，墙上还贴着禁制触摸，说一个九岁的孩子不是‘故意’推到。”

扯了扯嘴角，顾南勾起一个极其嘲讽的笑容，“你当所有人的智商都和你一条水平线吗？”

所有人都没想到半途还有人插话，把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说话的人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的时候，吕东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小姑娘别乱说话，不关你的事就赶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