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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日日疲憊，但每晚抱著肚子漸漸大了的聞就，從沒覺得這麼幸福過。

她一遍遍去學著其他父母那般去聽他肚子裡的動靜，想知道小傢伙到底在他肚子裡搞什麼。

「幹嘛？還能幹嘛？肯定是在我肚子裡游泳啊。」

聞就肚子月份大了，腰越來越容易酸痛，腳還時不時水腫，難受得要命，若不是程蔓菁在，他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

謝純煞有介事點點頭：「對，他在游泳。」

「你想好名字了麼？」聞就扯扯她睡袍帶子問。

謝純笑道：「男孩子就叫謝宴，女孩子就叫謝影。」

聞就聽名字好聽，讚賞道：「不錯不錯，小名呢？」

「謝宴就叫宴宴，謝影就叫水水。」

「……為什麼謝影叫水水啊？」

「感覺影影不好聽，乾脆些取旁邊三點水，叫水水也挺好聽的。」

「……哦。」

聞就嗜睡，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下半年時，賀氏集團牽動一時的案件開庭審理，賀泓被判刑三十八年有期徒刑。

至於聞衡，牽扯其中的綁架案、謀殺未遂案、商業犯罪等案子被判了十八年有期徒刑。

九月，聞就順產。

生完孩子他就暈倒了。

他又陷入沉沉的夢境裡，不過這次他走在大片大片的潔白平原里，地面全是白色的草地，空中懸浮著各種各樣的圓形球體，每個球體上都播放著他的過去。

也不對，除了他的過去，還有真聞就的過去。

「聞就，恭喜你成功留了下來。」

背後想起個略帶笑意的聲音。

他猛然回頭。

抬眼就望見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赤腳踩著草地朝他走來的人，起初時對方的臉還有些模糊，可隨著靠近他漸漸認清了他的臉。

「小黃？」

謝純的特助？可是特助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夢裡？

聞就警惕蹙眉，「你到底是誰？」

小黃笑笑道：「或許，你可以稱我為天道。」

「你是來殺我的？」聞就心臟砰砰直跳，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小黃朝前走了一步，搖了搖頭道：「我不是。」

「等等！我之前看到的所有夢境都是你製造出來給我看的？」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在他夢裡？

聞就越想越心涼，他還在煩惱天道的意志，哪知道他早就被天道左右了意志。

小黃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