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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確保萬無一失。

看了沒幾張照片，屏幕頂端彈出了來自程淮的視頻邀請。

許嘉藍想也不想，直接按下了接通。

一天沒出門，她在此刻竟然有種日夜顛倒帶來的困頓感，語氣也變的懶洋洋：「程淮……」

這樣隔著屏幕看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的，竟然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許嘉藍看的出神，隨即聽見屏幕里的程淮開口問道：「在幹嘛？」

她下意識摟住懷裡的玩偶，答道：「在看今天布展的照片，你今天的工作結束啦？」

她溫順的樣子讓程淮心軟的一塌糊塗，輕笑道：「剛結束飯局回到酒店。」

她記得臨山市有程家的產業，只是就算知道，也不可能記得住，又問道：「是住在程家旗下的酒店？」

「你怎麼這麼聰明。」

儘管玩偶的遮擋讓程淮只能看見半張臉，他的心中冒出稱得上卑劣的想法。

領證以後他總會想到高中時的許嘉藍，從前只能看著背影無法靠近，可如今就算兩人分隔兩地，他們依然可以通過視頻見到對方。

好在從前的陳灝風一點也不珍惜。

許嘉藍咧嘴一笑，試著關心程淮更多：「你在飯局上有喝酒嗎？」

「喝了一點。」

他還想接著這個話題從許嘉藍得到些安慰，卻聽見這邊門鈴響起的聲音。

同樣聽見門鈴聲的許嘉藍睜大眼睛，歪頭問道：「這個時候誰來找你？」

她不是不相信程淮，而是故意這樣問。

「還能是誰？」

程淮巴不得她願意問更多問題，笑著站起來朝外面的門走去，貓眼也不看，直接把門拉開。

是小劉站在外面。

一無所知的小劉立即開口說道：「老闆，這是明天用到的文件……」

說著，他的餘光瞄見程淮的屏幕，立馬噤聲，在把文件交給程淮之後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小劉懊惱自己好像來的不是時候，甚至不敢去看老闆的表情。

程淮拿著手機的角度讓許嘉藍看的一清二楚，她忍不住打道：「你助理怎麼這麼怕你？」

「哪怕我了。」小劉明顯是看到他的手機屏幕，「是因為他不想打擾我們。」

許嘉藍語塞，但看到程淮想要得寸進尺的樣子，提醒道：「你要不要先把文件看了？」

「不著急。」他回到裡面的房間，隨意翻了翻，「也不是太重要的東西。」

說到工作，程淮像是想起什麼事，問道：「小劉安排的負責布展的人怎麼樣？」

白天的時候小劉偶爾會和他匯報進展，聽起來一切順利，但是他不知道許嘉藍認為怎麼樣。

她點點頭：「挺好的，還省的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