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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羨清：「坐下。」

顏珏慢吞吞坐了下來。

齊羨清：「握手。」

顏珏把爪子抬起來，遞

到女孩手裡。

齊羨清眼裡有細碎的笑意：「轉圈。」

顏珏皺著鼻子，嗚嗚叫著轉了好幾圈，周圍隱隱浮動著肉香，齊羨清從紙袋子裡拿出兩顆牛筋丸，弄爛了餵進小狐嘴裡。

顏珏看著齊羨清，心情莫名不好。

她想到明天就要下山，也許是這個月以來和齊羨清相處太過於頻繁密切，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不高興了。

雖然齊羨清對她很兇，但對小狐狸卻是很好的。

顏珏又裝成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小狐狸模樣，嗚嗷叫著，把頭埋下來往齊羨清的懷裡拱，軟乎乎的小爪子扒著女孩的手臂。

齊羨清：「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黏人。」

顏珏不說話，尾巴一甩一甩，穩穩地坐在齊羨清的腿上。

齊羨清眉眼彎起：「你是想學說話了嗎？感覺你有話和我說啊。」

顏珏：「……」

齊羨清把小狐狸抱下來，穩穩的放在對面的凳子上，正色道：「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顏珏抬眼看她。

齊羨清：「我接到恩師的任務，江南那邊需要我去幫忙，我會離開幾天。」

顏珏一愣，齊羨清也要走了嗎。

昏暗的光線下，顏珏埋著頭，默默地舔著齊羨清的手。

不知道為什麼，變成狐狸後它無師自通了很多犬科動物的表達方式。

齊羨清有一搭沒一搭摸著小狐的毛：「今天在寒潭邊邊……我看到顏師妹放出了她飼養的鬼火螢，把楚賦趕跑了。」

齊羨清說著，又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森林裡看到楚賦狼狽的滾落在溪流中，顏珏用捨命須幻化出來的猴子坐在枝頭，調皮地做著鬼臉。

齊羨清不太理解為什麼顏珏要這樣做，按理說她明明那麼喜歡楚賦。

齊羨清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桃樹，喃喃道：「為什麼她要對楚賦做這種事呢，難道她是想通過這種方法……引起楚賦的注意麼。」

顏珏：「？！」

齊羨清這種想法很危險啊。

顏珏搖了搖頭，跳上桌子，大尾巴猛的去拍桌上的墨硯。

齊羨清愣著看了顏珏半晌：「你的意思是，她根本就不喜歡楚賦

？」

「從來沒有喜歡過楚賦？」

「以前喜歡，現在不喜歡了？」

齊羨清這句話落下，小狐狸點了點毛茸茸的頭。

齊羨清陷入了深思。

自己對顏珏的了解，好像從來都是浮於表面。

至於深入了解的話，根本就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