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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一下子被刺激到了，直接戳到了白芷的伤口：“我还帮你问了呢？想听吗？”

“问什么？”其实白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不过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顺着杨帆反问。

杨帆向着白芷走了几步，故意凑到白芷的耳边：“你喜欢他，不是吗？”

白芷整个人都摇晃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不适应这么近距离的气息还是因为被看穿心事。

白芷矢口否认：“我没有。”

杨帆冷哼一声，退回了向前倾的身体：“即使被拒绝，我都能说出来，你就急着否认，真是哪点都不如我。”

白芷被她话里的讽刺激到了，反驳：“那你说出来，还不是被拒绝了？”

杨帆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说：“那你想听听沈未是怎么说你的吗？”

白芷立即回答：“不想。”

杨帆看她一脸胆小鬼懦弱的样子就越发的不顺眼，怎么，现在的男人就都喜欢这种女生是吗？

“沈未说，你只是他的下属，没有别的关系呢。”

最后一个“呢”字，添加在这样的语境下，带着轻笑，无疑是在幸灾乐祸。白芷虽然已经知道了沈未的回答，却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刺痛。

“那也总比你被拒绝好。”

杨帆被她的冷淡激到：“你”

“麻烦让一让，我是来洗手间的，不是来看你撒泼的。”

杨帆只能对着白芷的背影抓狂。

白芷在关上洗手隔间的门，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没有得罪任何人，可是怎么总是有人要跟她过不去？拆穿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好吗？

既然沈未都已经要走了，那就当他从来没出现过，不可以吗？

白芷再进去包间的时候，徐婷婷问她怎么去了个洗手间去了这么久。徐婷婷话刚出口，沈未听到就反射性地看向白芷，好像有预感似的。

白芷摸了摸前额的刘海，尴尬地解释：“记不住房间号了，找了好久。”白芷没看到沈未探究的眼神。

这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白芷根本来不及去反应，也不想再去思考。白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睡一觉，醒过来，前一天所有的烦心事都没有了。

可是这天，她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今天是沈未在上海的最后一个工作日，而他，是明天的飞机。

早就做好了这一天来临的准备，其实也不像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

白芷照常去兴华科技上班，倒是没看到杨帆，只有沈未和周玉敏在。

白芷向他们打了招呼，周玉敏看到她就说：“今天气色怎么不太好？”

白芷闻言摸摸脸：“是吗？”

沈未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下午也没有安排面试，因为他下午还要去浅易进行工作交接。白芷很闲，闲到快要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周玉敏提出要请沈未和她吃饭，算是饯别。

白芷跟着他们出去，周玉敏要先去洗手间，在电梯门口，沈未看着白芷无精打采的样子，问：“生病了？”

“啊？”面对沈未突然地询问，白芷到时一惊，然后又摇摇头：“不是，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沈未细细地咀嚼着白芷回答的这句话，然后说：“那今天下午早点下班吧。”

白芷堆起笑脸：“好啊！”可事实上，平时那么希望早点下班的她，现在听到这样的话已经没有任何喜悦了呢？

周玉敏走了出来，三个人沉默了几十秒之后，周玉敏问白芷：“以后打算做人事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