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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澈就這樣和他對視了。

有多久沒有見到樓桁了，方澈以為時間再長一點，他或許就可以忘記了。

可是只是被這樣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就感覺到胸口那股難以抑制的怦然，沒出息地紅了耳尖，慌亂無措地移開了視線。

要說什麼，要打招呼嗎？自己現在說話應該會打擾他執勤吧。

而且之前，樓桁哥說了，不想再看見他。

想到這裡，方澈把頭埋得更低了，更不知道往哪裡看了。

酒館一時間嘈雜起來，方澈聽到高俊風在打電話聯繫上面的組織派人過來。方澈站在吧檯前，聽著走了神。

直到面前出現一雙黑色短靴，方澈嗅到了一股硝煙和塵土的氣味。

「什麼時候出的院？」

方澈醉醺醺地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眸眼神迷濛，臉上還帶著酒精上頭的紅暈。

可抬頭時，樓桁就站在自己面前，用那雙金色的眼眸冷漠地俯視他，像是在審問。

方澈突然有些緊張了：「今、今天才出來。」

樓桁裝作剛知道的樣子，漸漸皺起眉頭，視線卻像是能刺破布料似的。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方澈松垮的領口裡那纏著紗布的位置。

漸漸將拳頭握緊，樓桁語氣彆扭極了：「笨就算了，傷怎麼好得這麼慢。」

方澈眼眶瞬間就紅了，完全是無措的狀態，他難堪地看了一眼樓桁，不知想起什麼又迅低下頭。

「我每天吃很多營養餐的。」語氣里的委屈帶著哭腔，他努力解釋道。

「那哥……樓隊，你最近和那個的隊友相處還好嗎？」

隊友？

樓桁有幾秒鐘沒有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在病房騙方澈的話，此刻看著方澈，卻說不出一樣的話來。

好像說了，方澈的眼淚又會連成珠子往下掉，讓他心煩。

「很好。」兩個字，樓桁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出乎意料的，方澈倒是沒掉眼淚，抬頭笑著看樓桁，明明眼睛都紅了，耳朵都耷拉下來了，還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對方。

話沒說出口，方澈眼淚滾滾流下來，他的個頭才剛剛一米七出頭，仰頭看著足有189的男人，斷線的珍珠從眼角一顆顆滑落。

「你怎麼這樣啊……」

樓桁瞳孔一震，盯著方澈眼都不眨一下。

「那個……樓大隊長，我們方老闆醉了，不耽誤你們執勤，我帶到後面了哈。」

唐向南見形勢不對，趕忙上前，在方澈撲過去之前拽住了。

第43章貓頭鷹的報復

方澈就這樣被唐向南架起來，離開前可憐巴巴看了樓桁一眼，後者剛要上前，隊裡的人就走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