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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看向顧願的眉頭仍舊蹙著。

顧觀南張了張嘴，可是對上顧瑾鈺的目光去，卻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然而，程清雪依舊很生氣。

她緊緊地抿著紅唇，視線在顧瑾鈺和顧願身上來回打轉。許久，她才低聲說道：「你們現在感情很好，但不能保證以後一直都好。」

「小願，鈺鈺，你們有想過，如果你們以後不相愛了，該怎麼辦呢。」

顧瑾鈺怔怔地看著程清雪，程清雪和越清灀不太一樣，她是個絕對獨立的女性，顧瑾鈺從小看著她一個人平衡著工作和生活。

在科研領域，程清雪是獨一無二的佼佼者，她每天熱情地對待著自己喜歡的工作，這些習慣讓顧瑾鈺都快忘了，她曾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

「你們以後要老死不相往來嗎？」程清雪定定地看著顧瑾鈺和顧願，這兩個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顧瑾鈺說不出話來，他求助地看向顧願。

「不會。」顧願伸手將顧瑾鈺圈入懷中，斬釘截鐵地說道。

顧瑾鈺也抱著程清雪，熟練的撒著嬌：「啊呀姨姨，如果顧願以後不喜歡我的話，鈺鈺會來找姨姨做主的。」

「鈺鈺……」程清雪拿顧瑾鈺沒有辦法，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轉向越清灀和顧凌，想看看他們會說些什麼。

越清灀沉默了片刻，抬頭卻看見顧願望向顧瑾鈺的目光。

那其中夾雜的濃烈愛意，是越清灀無論如何都忽視不了的。

如此宣布著占有欲，隱晦而又心照不宣。

越清灀終究是嘆了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自己過去吧。」

程清雪一言不發，只是仍舊不太贊同。

越清灀起身牽著她的手，拉著她一同坐下：「無論如何，還有我們在，就算他們以後分開了，兩人也不會鬧出什麼大事。」

顧瑾鈺伸了個懶腰，幾乎是將自己的重量全都壓在顧願身上，由著他帶著自己走到院子裡吹吹晚風。

這幾天天氣不錯，就連天上的星星都清楚了許多，散落地點綴著夜幕。

「有點冷。」顧瑾鈺往顧願懷裡縮了縮。

顧願抖開小沙發上的毯子，將顧瑾鈺裹了個嚴嚴實實。

客廳里時不時還會有說話的聲音傳來，顧瑾鈺倒像個沒事人一樣縮在顧願身上，和顧願共享著夜色和時光。

顧願輕捏著顧瑾鈺後脖頸摩挲著，見顧瑾鈺打了個一個又一個哈欠，起身就要抱著他回房間去。

「不要，睡了一下午了。」顧瑾鈺踢了踢小毯子。

他仰起頭，卻只能看到顧願微微抬起的下頜骨。

記憶中那個少言寡語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哥哥和眼前的男人漸漸重疊在一起。

時光改變了很多，不同於小時候的沉默，顧願如今在商場上遊刃有餘，早早的擔下了很多爺爺公司的職責。

他早已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冷峻的五官總是淡淡的，不帶什麼情緒。只有在看向顧瑾鈺的時候，才會多一份柔情。

顧願的臉側被蒙上淡淡的月光，他感受到懷中人的注視，低頭道：「餓了嗎？」

「有一點。」顧瑾鈺摸著肚子，有些興奮地看著院子外，「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顧願含笑地俯身在他額上一吻。

「你想去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