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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歌暗暗牙疼了一下，看著他那副故作疏離的模樣，心中簡直跑過一群羊駝駝，但礙於校長還在旁邊看著，只能禮貌的與晏凌握手，「不客氣。」

晏凌卻是暗暗捏了一下他的指尖兒，才將他的手放開，「燕教授現在是要去上課嗎？那我是不是這一節課就可以去隨堂聽講了？」

燕長歌掃了一眼旁邊的校長，心中恨不得錘晏凌幾拳，卻已經只能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當然可以。」

晏凌到底是搞什麼鬼，怪不得他前幾天拒絕他接送上下班，他居然那麼好說話，張口就答應了，而且後面居然真的沒有像之前一樣重複提起。

結果，今天就一聲不吭地給他來了一出！

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還能不能給彼此一點空間了？

燕長歌甚至都覺得，要是有可能，晏凌估計都能做出把自己做成一個精美掛件掛在他脖子上的事來。

真讓人頭大。

終於出了校長辦公室，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教學樓的方向去，直到出了行政大樓，燕長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他回頭，看向身後一本正經跟在他身後，好像真的只是個跟他不熟悉的來旁聽生一樣的晏凌，不禁停下了腳步，「晏凌，就因為我不答應你接送，你就直接連我上課的時間都要黏上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能給彼此一點空間嗎？更何況你豈止是成年人，你都——」

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了。

燕長歌一臉無語，就算是絕世美男，那要是天天二十四小時不分晝夜都對著這張臉，也是會讓人審美疲勞的好嘛。

晏凌眸色微深，「不只是這個。還因為，我想搞清楚一件事。」

燕長歌詫異道，「什麼事？」

晏凌神色卻好像有些迷茫，「還不好說。」

他也不確定，上次那短暫的異樣感覺，是不是錯覺。

燕長歌重轉回身，邁開步子，聲音卻依舊傳到身後人的耳朵里，「那你這個什麼研究員，旁聽生的身份，是怎麼來的？」

晏凌笑了一下，卻笑的有幾分嘲諷，「這麼多年，人類變了很多，卻又好像什麼都沒變。」

「嗯？」

燕長歌不禁回眸看了他一眼。

他早就感覺到，晏凌內心好像對人類有著某種芥蒂，但又每次都不肯說出半個字，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似乎是十分不願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