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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凌輕笑一聲，拉住了他的手，「走，這次，我把網絡設法弄到這裡來，以後你在哪邊住，都能上網。」

燕長歌抬眼掃了一圈明顯古風古味的龍綃宮，忍不住抖了抖，他還真沒法想像這龍綃宮裝上電腦電視的畫面。

噫，簡直辣眼。

看來這一世，又註定是鹹魚躺平，過養老生活的一世了。

第115章鮫人（完）陰鷙質子為帝攻x亡國之臣受（一）

「父親，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延長爸爸的壽命了嗎？」

燕長歌已經再次老去，站在床前兩個鮫人俱是面帶憂色地看著他，兩個鮫人與其說是父子，其實更像是兄弟。

幾乎一樣的深藍鮫尾，和足足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容，唯一的一點不同，是晏臻那雙眼睛並不是晏凌那樣的狹長而是燕長歌的那樣明媚桃花眼。

晏凌的面容依舊年輕，可此時頹喪苦痛的模樣，卻硬生生讓他看起來也老了幾分，他無力地搖了搖頭，「我，無能為力。」

接著便是壓抑的沉默。

直到深深吐息好幾下，晏凌才再次開口，「晏臻，記住昨日我囑咐你的話。」

晏臻心頭一緊，「父親要做什麼？」

不怪他緊張，實在是昨天的囑託，聽起來更像遺言。

晏凌上前一步，輕輕拉住了燕長歌的手，「長歌，我救不了你，但我可以陪你一起。」

晏臻一急，「父親！」

「出去。」

「可……」

「我讓你出去！」

晏臻渾身一顫，低頭咬了咬牙，「…是，孩兒告退。」

「幹嘛……對他那麼凶嘛……」

床上的燕長歌有些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他還是個孩子。」

晏凌緊緊抓著他的手，一點兒一點兒將他的身體攬進了懷裡，「你不是天天喊著，咱倆是真愛，晏臻是意外嗎，怎麼，現在又心疼他了？」

心疼？

燕長歌不以為然。

他都沒有養過晏臻。

他也不覺得晏臻對他有多麼深厚的父子情感。

除了晏臻帶著他的基因，他實在想不出來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父子關聯。

「我知道。」

晏凌突然開口。

「知道…什麼？」

晏凌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不願意跟他親近，並不是多麼冷心無情，恰恰相反，你就是因為在意，才不想跟他太親近。因為你從頭到尾都知道，你是凡人。而他，可以活上千年。」

燕長歌眸色一垂，嘴角扯起，「…你想太多。」

他就不能是單純的討厭養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