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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這麼一板一眼吧。

「知道了。」陳瓦霜拖著尾音。

……

數學考得人暈乎乎的，陳瓦霜剛走到酒店的時候，6墨白坐在副駕駛，一眼便看到了耷著個腦袋，垂頭喪氣的人，斜陽照過來，她連傘都懶得撐，偏偏皮膚如白瓷，被夕陽一照白得發光。

「停車。」6墨白髮話。

林家凱接到指令，靠邊停車。

當時6墨白在公司開會，開到一半就停止了會議，讓林家凱送他回來。林家凱很不解，這個會議還挺重要的，不過他只聽老大的，不會多問。

只見6墨白下了車，朝那個穿了個高中校服T恤的女孩好笑道：「考糊了？」

陳瓦霜沒說話。

「上車吧，叔叔送你回家。」他說著，朝林家凱偏了下頭。

林家凱趕緊下車，順便走過來觀察了一下女孩，這才認出她就是之前在酒吧過生日的女孩，老大送她工資卡的那位。

後來他們幾個人都知道老大的工資卡里還剩幾塊錢，也知道老大是為了跟邵京棋鬥氣才送工資卡，至於為什麼要跟邵京棋鬥氣，大家私下裡談論，隱隱推測出邵京棋就是當年把老大坑得去考軍校的人。

今天也是高考日，所以面前這個女孩喪喪的模樣，一看就是沒有考好。老大急匆匆地中止會議趕回來，就是來接送這個女孩的？

還真是……鮮。

陳瓦霜連打招呼的心情都沒有，只沉默地拉開車門，坐進了后座。

林家凱的視線自然投向老大，發現6墨白的眉頭蹙起來，他瞪看一眼林家凱：「阿凱去酒吧幫忙，暫時沒你事了。」

「好的。」

一路上，車上的兩個人都沒說話。

陳瓦霜刷著手機，在微信里跟同學吐槽數學考得很差，雖然在意料之中，但還是很鬱悶……

6墨白把她送回家，自己也跟著進了夏家院子，恰好陳慶媛發了個語音通話過來，6墨白接過通話，開了外音。

「墨白，霜霜今天的試考完了吧。」

陳瓦霜聽見媽媽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回看著他。

6墨白拿著手機回道：「考完了，人我也已經送回來了，一切順利，只不過小姑娘不大高興。」

手機外音傳來：「不大高興，這是怎麼一回事？沒考好來？」

陳瓦霜驚訝地看著他，隨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雙手也跟著左右擺著，拼命暗示他不要說實情。她不想讓媽媽知道自己數學考砸了，待會兒又得接受媽媽的各種盤問、安慰。

她的數學本來就不好，無所謂考不考砸，她只是心情自然地不好罷了。

小姑娘杵在客廳門口，用祈求的眼神看著6墨白，最後乾脆兩隻手握成了祈禱狀，擱在胸前，漂亮的眼睛裡，全是可憐巴巴，雙頰鼓起來，嘴唇也抿得無比委屈。

男人凝滯了一下，心中冷笑，來了來了，這就是小丫頭最擅長偽裝成的可憐兮兮白兔模樣。

他盯著陳瓦霜，分辨著她的口型，是在說「6叔叔，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