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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月微微抬了下巴，用眼神詢問他。

江栩眨了眨眼，摸出手機一看，居然都下午三點半了，他早上吃得多，不覺得餓，卻沒想金家月從頭到尾都沒吭上一聲。

江栩忽然有些摸不清金家月的想法，他能感受到金家月對這場相親的排斥，可大半天下來，金家月似乎跟上了他的節奏。

真的很矛盾。

難道金家月在等他主動結束這場相親嗎？

江栩摸不著頭腦，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套之前打發走了四個人的笨方法在金家月身上沒起到作用，金家月比他還能坐，這樣下去也只是將一天的時間消磨乾淨而已。

在心裡快分析出利弊，江栩當機立斷，決定結束這個p1ana，至於p1anB是什麼，他暫未想出來，畢竟之前p1ana從未滑鐵盧過。

江栩一邊想著一邊開始收拾書本。

金家月見狀，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他。

直到江栩把書本和筆全部裝進背包里，站起身來，金家月依然穩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甚至維持著拿手機的姿勢，只有目光隨著江栩的動作而移動。

江栩將椅子推回桌下，看向金家月，他微彎下腰，小聲道歉：「對不起，我沒留意時間，讓你久等了，我們現在走嗎？」

金家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這種表情本該是陰陽怪氣的，但金家月長得好看，一雙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睫毛又長又密，上下都有，像是自帶眼線，乍看之下，竟有種被驚艷到了的感覺。

江栩：「……」

剛才絕對是錯覺。

因為眨一下眼再看，金家月果然是陰陽怪氣的。

「不看了？」金家月將聲音壓低，幾乎是對著口型說，「你不是能看上一天嗎？」

「……」

江栩說不出自己是何感覺，只有頭疼，他頓了幾秒，才說：「該去吃飯了。」

「吃什麼飯？」金家月說，「午飯還是晚飯？」

「午、午晚飯。」江栩心虛，聲音小得連他自己都要聽不見了。

他以為金家月還要耍一會兒性子才走，好在金家月顧及到他們在圖書館裡，雖然不太高興，但還是站了起來。

江栩連忙上前，將金家月坐過的椅子推進去。

金家月走在前面，他確實不開心，任誰被晾了一天都不會開心，何況那個書呆子說學習就學習，整個過程中別說喝口水或者上廁所，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

他別無辦法，生平第一次在圖書館裡玩了大半天的手機。

金家月是抗拒這場相親的，這一次他來了，卻沒有再來第二次的打算，他知道徐子暉對自己無感，否則不會穿得這麼樸素地在圖書館裡折磨自己。

可他的心理是什麼時候產生變化的呢？

可能是徐子暉等了故意遲到的他半個小時，可能是徐子暉沒有分泌出一點信息素的氣味，也可能是徐子暉笨手笨腳和他相處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竟然感覺徐子暉還行。

至少比之前相親過的那十幾個a1pha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