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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眼前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王西瓜開心抬頭招呼：「嘿，凌書記。」

凌開山朝著兩人點點頭，坐在兩人對面。

王西瓜見他眼神，以為他在好奇為什麼是林一笑過來，吃著泡麵都不消停，巴拉巴拉的：「一笑她……啊……」

腳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可憐兮兮地抱腳看著林一笑：「一笑……」

你踩我幹啥啊。

林一笑兀自岔開話題：「聽說你想要去找文化公司？」

凌開山有些詫異，林一笑怎麼知道的。

想了想，他好像並沒有跟王西瓜他們講過，只說去一趟金陵，至於目的，倒是連王向東都沒說過，畢竟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是否順利，就不打擾他們了。

林一笑好似沒看到他眼中那一抹詫異，開門見山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你應該慎重。」

她並不想說自己為什麼會知道他的想法，凌開山心裡貓抓似的，可又覺得問出口太過冒昧，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遊了，還是記性變差了，實際什麼時候跟林一笑講過自己的想法。一貫穩重淡定的凌開山，這一刻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

對面姑娘嘴邊浮上一抹笑，恰好一抹光圈打在她臉上，被那笑暈開，像畫家筆下的墨色盡染，繪成驚艷的色彩。

「你是如何……知道的。」話一出口便尤其懊惱，他也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

沒辦法，林一笑真的跟懸疑故事一樣，深不見底，徒讓人猜，始終不得結局。縱使擅長埋線布陣的編劇凌開山，也止不住抓肝撓心，想要一窺究竟。

「一個朋友說的。」林一笑淡淡一笑，「現在文化市場比較一言難盡，魚龍混雜的，資質存疑。」

「以你想合作的這家青桐文化為例子，註冊時間在2o2o年末。」林一笑頓了頓，「據我所知，文娛行業在2o19年便開始走下坡路，2o2o年更是隨著疫情的開始進入滑鐵盧，這時候大批公司進入關停狀態，能開的，寥寥無幾。」

她在企業網上查過這家公司的資質，雖然註冊資本唬人，寫了一個多億，但實際繳納的資金為o，且公司旗下沒有人繳納社保，也不知道是因為剛開業的關係，還是存在別的情況。總是一句話，還是得慎重。

「謝謝你。」凌開山真心道。

他心裡有數，他也不是什麼不穩重的人，主要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初期階段，他是沒有挑選的資本的，只能尋求有共同宏大心愿的人各自出資，他出路子跟力氣，他們出資金，然後各自承擔相應風險，共謀前路。當前兩手空空的態勢下，想要收益，又想要免除風險，是不可能的。

看了之後再做定奪，定奪之後有什麼問題，他一力承擔。

林一笑看了他許久，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決定了。」

大巴比高鐵慢一些，大概到中午才到，林一笑坐的暈頭轉向，下車差點沒摔倒，王西瓜秉持著一個好「打雜的」的心態，準備上前扶著林一笑，卻發現一條大長腿迅跨過他，然後一把扶住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