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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第一次啊……那他就已經用你的名字狐假虎威了呢。」

「他說什麼了？」

「說你不是他的普通朋友。」

「去他媽的。」童聖延罵一句。

「不要罵髒話。」

「滾。」

「……我招你惹你了啊。」徐翼宣嘆一口氣。

「你男朋友人呢？」童聖延問。

「他還在高架上堵車，不知道要多久。」

童聖延差一點就要問你男朋友是誰了，是我知道的那個人，還是我不知道的其他人。半路吞了回去。他不想知道，如果他想知道的話有一萬種辦法知道，每種都費不了多少神，根本用不著等到這個時候才親口去問本人。

他落下車窗，聽到徐翼宣問他地址——他竟然真的打算送他回家。

徐翼宣見他不說話，又問他：「不回家了？」

「算了。」他說。

「嗯？」

「算了。」他又說了一次，「你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吧。」

第5章5

童聖延站在路邊，毫無意外地感到後悔。

他怕什麼，他就應該讓徐翼宣送他回家，把他想知道的都問清楚。可是事實上可能他怎麼樣都要後悔，即使他要徐翼宣順利送他到家，他也會因為沒有帶他上樓而後悔。如果他帶他上樓，他也會因為沒有做好準備後悔。和徐翼宣相關的每件事同時也和後悔相關，他幾近虔誠地認為，這是某種命定的連接。

他叫車回了家，回的是小時候和父母一起住的家。現在那兩個人去了東京，連寵物狗都一起帶走沒留給他。房子太大，位置又太偏，打車費輕輕鬆鬆就上三位數，非常不環保。他打開冰箱拿飲料，看到阿姨留下來的放在保鮮盒裡的三明治和沙拉，想到自己沒吃幾口就扔在車上的兩個菜，明天就不能要了，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