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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珏：「先去吃飯，餓死了徐臨江又得算到我頭上。」

江綰綰連忙說：「不用麻煩，咱們直接回家，我餓一頓又不會死，你不說我不說我哥是不會知道的。」

霍珏轉過身，看她的眼神無奈：「你能不能聽話點？」

江綰綰一怔，心裡好像有異樣的東西划過，剛剛還像亮著爪子的老虎，此刻瞬間蔫了，像泄了氣的皮球。

「哦。」

到了樓煙閣後，江綰綰也是一言不發的跟在霍珏身後，霍珏點什麼她就吃什麼，飯桌上兩人沒說一句話。

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回到家，江綰綰進房間之前跟他道了聲晚安後就進門了。

霍珏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心情愈加煩悶，在書房裡抽了一根又一根煙，抽到第五根的時候開始人生第一次反思反省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惹小姑娘不開心了。

最後實在想不出來，不知不覺就在書房裡待到了半夜。

夜裡兩點。

江綰綰睡得並不好，做了一個噩夢後就沒了睡意，抱著胳膊站在落地窗前，院子草地里亮了兩盞小燈，是不怎麼刺眼的暖光。

冷靜下來之後腦海里不停閃過霍珏在車上對她說的話。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

「聽話的孩子才有糖吃，你看小柔，多聽話，多乖。」

「只有聽話，我們才能在謝家活下來。」

江綰綰眼裡的悲傷轉瞬即逝，心臟卻猛地一縮，一抽一抽的疼，她難受的將手撐在牆上，緩了幾口氣。

額頭和鼻尖開始出汗，她難受地閉上眼睛，兩分鐘後痛感才漸漸消失。

抿唇，感覺有些口渴，但房間裡沒有飲水機，她只能到廚房去。

輕手輕腳地打開門，摸黑打開廚房的燈，倒了杯溫水喝下，準備回去繼續睡覺的時候，霍珏突然從漆黑的客廳里走過來。

「沒睡？還是睡醒了？」

小姑娘聲音悶悶的：「睡醒了，起來喝口水。」

男人換了家居服，不似早上穿黑西裝那般寒氣逼人，額前有些許碎發，再平常的家居服都能被他穿出矜貴的感覺。

「你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我想不通。」

江綰綰有些驚訝：「啊？」

霍珏靠近她，很真誠的發問：「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江綰綰搖頭。

「那我今天有哪句話說錯了嗎？」

江綰綰接著搖頭。

霍珏站直了，拉開椅子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

「好，那你跟我說說你今天為什麼不高興？」

江綰綰：「我沒有不高興啊。」

霍珏否認：「你就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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