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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臉，心想，如果是他站在台上，應該更厲害吧。她所說的每一句話，踏出?的每一步，好像都是朝向他。

「還?看嗎？」6時宜問。

各種發言結束後?，是節目的表演，質量很高。但他們?悄悄溜走，也不是不行。

周亦淮卻一反常態，閒散地靠回椅背上，「看啊，不看白不看。去年畢業典禮我都沒心情?好好看，這不稍微彌補一下？」

6時宜問：「為什麼沒心情?啊？」

「你又不在。」

他接得飛快，又理?所當然。

6時宜只覺得心裡又酸又甜，像喝了罐咕嚕咕嚕冒著泡的冰鎮橘子?汽水。

「那好吧。」她也靠回椅背上，嘴角彎起一個笑。她也沒看過?附中畢業典禮呢，就?當彌補吧。

表演者都是這一屆的學生，自主報名，擇優而上。6時宜突然想到什麼，問：「去年你有節目嗎？」

「有啊。」

6時宜眼睛一亮，沒幾秒又黯下去，「我沒看到。」拍的記錄里也沒有。

周亦淮：「那有什麼辦法？」

6時宜：「……」冷漠。

6時宜繼續問：「你表演的什麼？」

周亦淮：「胸口碎大石。」

6時宜：「……？」

周亦淮：「怎麼，你不相信？」

6時宜把臉轉回舞台，不想理?這個人。

安靜了幾分鐘，等到她再偏頭去看時，周亦淮已經睡著了。

果然啊，明明不感興，留下來，還?是因為覺得她想看吧。

節目一個接著一個，很快就?意猶未盡地完了，台上的紅絲絨幕布重拉上，學生們?都被叫到外面的行方廣場拍攝畢業照。

人群混亂地往外擠，也有遲遲不走的，圍在了6時宜身邊，一口一個「學姐」的叫，有男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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