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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驚枝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敷衍的應了兩聲，潘塔羅涅又笑，「好吧，當初確實發生了些矛盾，但如今他可能已經兒孫滿堂頤享天年吧。」

假的，那人葬身火海，他趕到的時候只剩下這一副畫。

憶起往事，潘塔羅涅面色有些沉寂。

忘年交嗎？驚枝撐著下巴思索，算了，不重要，她又抬腳往前走。

潘塔羅涅對這裡的所有東西的來歷都能一一說清楚，驚枝也聽得盡興。

「你可有哪些喜歡的？」

逛完了展覽室，欣賞完潘塔羅涅的藏品，驚枝不住點頭，有錢真好，喜歡的東西全都能買下來帶回來收藏。

她聽見潘塔羅涅詢問自己的話，喜歡嗎？那當然是喜歡的，但這些東西對於潘塔羅涅來說全是寶貴的回憶。

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從他如數家珍的介紹中也能看出來，這些藏品於他而言，是朋友，是夥伴，是漫長歲月里唯一的陪伴。

於是驚枝搖搖頭，「沒有特別喜歡的。」

潘塔羅涅笑笑沒再說話，領著驚枝去了後院的玻璃花房，這裡恆溫控制在合適的度數，花朵爭奇鬥豔，彩蝶紛飛，中間擺著石桌石椅被鮮花簇擁包圍著，有種夢幻的美感。

「喜歡？」潘塔羅涅見她怔住，便低頭詢問她，見驚枝點頭之後他又笑，「喜歡可以多過來走走，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你不嫌我麻煩就好。」驚枝尋了個石頭凳子坐下，桌上已經被侍從擺上了紅茶和糕點。

待他二位坐下，多托雷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這裡。

「有老鼠，清理掉了。」他方才在周圍轉了轉，幫潘塔羅涅看了一下周遭的安全防護系統，順便抓了兩個溜進來的小偷。

「謝謝。」潘塔羅涅沖他微微頷，卻沒開口讓他留下。

多托雷卻循著剩下的石凳挨著驚枝坐下，潘塔羅涅面上雖然還掛著笑，情緒卻有些不對了。

「怎麼了？」驚枝看他一眼，沒看出別的什麼，她連忙開口緩和氣氛，「嘗嘗這個酥點，挺好吃的。」

「好。」兩道迥異的聲音異口同聲的答道。

多托雷垂下眼瞼避開潘塔羅涅看過來的視線，伸手從碟子裡拿起一小塊糕點輕輕咬了一口，牛乳的味道醇厚濃郁，帶著蜜糖的甘甜，是他很喜歡的味道，這也是他為什麼喜歡來潘塔羅涅這裡的原因。

因為本體和其他切片並不注重口腹之慾，所以連帶著他也對食物的要求降低了許多，但最喜歡的還是甜口的糕點。

「你也嘗嘗。」驚枝將一個布丁推到潘塔羅涅面前，「這個味道級好吃的！」

潘塔羅涅看著她敗下陣來，也開始品嘗起自己往日並不鍾愛的甜點來。

總的來說，今日也算是主客盡歡。

用完下午茶，天色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