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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因為不是很在乎，所以才不會糾結？

季清沅不由想偏了。

耳邊傳來一道拖長音調的「哦」字，聲音里好像有無盡的失落。

「那你慢慢考慮，我不催你。」

說著不催，卻眼巴巴等著人答應。

季清沅暫時拋開了胡思亂想，她推了推6雲霜的手臂，「我們不回去嗎？皇姐該醒了，醒了見不到我們……」

「醒了就練箭術啊，她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看著嗎？」

6雲霜一點也不在意，她牽著小公主軟乎乎的手，指了指追雪，「這裡草地挺空闊的，殿下要不要試試自己上馬，然後我再教你怎麼讓馬慢走。」

季清沅本就喜歡追雪，現下能自己嘗試騎它，自然是願意的。

追雪長得高大，但勝在溫馴聽話。

季清沅試了幾次，憑藉自己的力量上了馬。

6雲霜教她怎麼踩腳蹬，上身直立坐穩馬鞍*，讓追雪慢走起來。

一人一馬度差不多。

6雲霜陪在身側，季清沅低頭的時候能看到她腰間墜著的深藍色穗子在陽光下一晃一晃的，細碎的銀光閃爍，落在眼裡，也落在心底。

6雲霜一抬頭，對上小公主舒眉展眼的笑顏，一瞬間險些晃了神。

她忽而起了壞心思，伸手拍了一下馬屁股，追雪立刻小跑起來。

這度自然無法和之前相比。

但季清沅自己坐在馬上，感受大不相同，她有些驚慌地喚了一聲：「6雲霜。」

她很少喚她的名字。

6雲霜低笑一聲，追了上去。

她翻身上馬，握住韁繩讓馬停下來，見小公主沒有被嚇哭，捏了捏她的臉，「看來殿下膽子也不是很小，剛剛喚我什麼，再喚一聲。」

「我才不喚，」季清沅拍了一下她的手，委屈地道，「你就是個壞人，天天就知道欺負人。」

「是，我壞，」6雲霜坦然承認，她靠在小公主的肩膀上，央她，「殿下就再喚一聲嘛，我想聽。」

她難得這麼求人。

季清沅被她磨得沒辦法，軟著聲音又喚了一聲，「6雲霜。」

「唔，去掉6字。」

「……雲、霜？」她喚得遲疑。

這一聲「雲霜」卻像是擊中了哪裡，6雲霜沒再鬧她，許久才低聲說了一句，「算了，還是不要去掉6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