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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緊了緊手中的落雪劍，劍身依舊散發寒意，只是沒有了以前的冷戾。

所以他們都離開了。

陶夭只能在心底說了一句，謝謝。

若是沒有那個夢境，她只會聽從父母的話，會乖乖聽師父的話，不會讓師父失望。

始終會對師父抱有期待。

與青黛拜別後，陶夭回到小竹峰，還沒到院門口，便看到雲灼守在門口處。

身形頎長的少年，神色懨懨又孤零零地站在門口邊。

看上去有些可憐，像守在門口的等主人回家的小狗。

陶夭被腦海中冒出的念頭逗笑了。

而不遠處的少年在看見陶夭的那一刻雙眸頃刻間變亮。

「姐姐……」雲灼迫不及待走近她，又憶起陶夭之前的冷漠，距離一步之遙停下。

隨後眼巴巴地看著她，「姐姐去哪裡了？」

神似想親近主人又怕被拒絕，只好眼巴巴看著主人，期待主人主動親近的小狗。

陶夭心中一軟，再次看到雲灼，她竟有些想念。

她不討厭雲灼，因為這兩日的時間夠她想清楚了。

另一個時空的陶夭與雲灼始終不是這個世界的他們。

她不會執著於過去，何況還不是她的過去。

讓她唯一介意的一點是，雲灼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真的全部都是裝的嗎？

若真是如此，她無法接受，所信任的人用虛偽的樣子接近她。

陶夭看著他的眼睛，「阿灼，你告訴我。」

「在秘境那次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雲灼身子一僵，看向陶夭，女子神色淡淡，像是不經意詢問他一般。

姐姐是刻意問他，還是隨口一問？

心像被放到火上烤一般無比煎熬，他要如何回答？

他一直都很想擁有姐姐，秘境那次，他為了自己的欲望故意用靈力治療姐姐的傷口，讓姐姐徹底失去清醒的理智，好聽他的話吻他。

那個時候他真的想繼續下去。

可是他珍惜姐姐，不願意就在這個地方擁有姐姐，何況不是姐姐自願的。

起初他只是想得到一個與姐姐在一起的機會。

後來他得到了這個機會，他又害怕失去，所以更是以此要求同姐姐成親結為道侶。

如今他一直都是靠著這個謊言博得姐姐憐憫。

若是此刻說實話，姐姐會不會當場悔婚？

他不敢賭，他離能永遠擁有姐姐只差成親結契。

所以他怎麼能承認……

更何況那日為了確保萬一，姐姐昏迷之後，他消除了姐姐的記憶。

雲灼斂下心中的思緒，如玉的臉染上淡淡的緋色，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

「自那日起，阿灼就是姐姐的人了。」

第173章心軟

眼前的少年半垂眼帘，眼圈周圍是淡淡的緋色，羞得不敢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