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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涵越想越委屈，嘴一扁就哭了出來，還不敢讓門外的駱毅聽見，只得小聲抽泣著。伸手不斷拽過衛生紙，往臉上擦拭。

駱毅站在門外，表情嚴肅：「好，那你餓了叫我，我去給你熱。」

凌涵「嗯」了一聲，聲音發顫，下唇被咬出了一圈牙印，看上去可憐兮兮。

他聽見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離開，心中鬱結的更加嚴重。

駱毅想要開門的手緊了又松，眼睛直直看著那道門，轉身猶豫了幾秒鐘之後，又大步朝回走，然後皺著眉，忽然用力將門推開。

正在擤鼻涕擦眼淚的凌涵被抓了個現行，他慌裡慌張的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我說了我不餓，我不想吃！」

「你趕緊走，你不走我走。」

駱毅站在原地沒動，凌涵低著頭，作勢就要起身收拾東西，可還沒等站起身，就被駱毅猛地拽住了手肘。

駱毅拿過紙巾，力道有點失控，拽的凌涵手腕很疼，凌涵想把他推開，卻沒推動。

「你……！你個大騙子！「

曾經說的那些都是謊話，都是在欺負他！

凌涵罵他騙子，駱毅心想，他確實是個騙子，他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以為凌涵是因為阮鈺的事情在和他生氣。

「你是不是都是騙我的！」凌涵控訴著。

駱毅深吸一口氣，凌涵抬頭看他，卻被嚇的止住了哭聲，因為他發現駱毅臉上的表情相當嚴峻，一雙眼睛血紅，但握著他的手卻沒松。

凌涵抽了一下，沒抽動。

隨後他便聽見了駱毅承認的聲音：「是。」

凌涵惶然抬頭，怔愣了住。

他看見駱毅眼底洶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駱毅忽然笑了，把人簽下了，卻反而是錯誤嘛？那有沒有人能告訴他，到底怎麼做才能叫凌涵不那麼排斥他。

「是騙你了，都是我做的，是我把阮鈺送進的監獄，也是我把他害到住院的，你會破產也有我的原因，因為我等了兩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你！」

兩年過去了，他對誰都狠得下心，卻唯獨在凌涵面前卑微到了塵埃。

既然凌涵想要知道，那他就全部承認。

凌涵怔住，忘了反應。

「很害怕是嗎？」駱毅的手有些顫抖，這是他心理問題病發的預兆，「但我就是這樣的人。凌涵，你現在知道了嗎，要跑還來得及，要是不跑，我只會做的更加過分。「

凌涵張著嘴，還沒等說話，他就被駱毅鬆了開。

駱毅一雙眼睛是紅的，他極力控制著情緒，他發病的樣子太醜陋，剛才說的那些瘋話根本控制不住，而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離開，避免會再嚇到凌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