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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告訴別人這件事，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巴蒂。」

維多利亞的神情有些猶豫，也許她不知道為妙，斯拉文卡害怕聽到一些不好的事，她害怕自己不能承受。

「他不安全，」維多利亞說，語氣很冷淡，「我跟你說過吧，五年級時我跟雷古勒斯交往過一段時間，一開始的時候都很平常，直到後來他通過我認識巴蒂之後，事情的走向變得不可控制……」

維多利亞擺弄著自己那頭秀髮，「有段時間，他們來往很密切，學院裡有些關於斯萊特林學生的傳言，我那時候沒放在心上，一直到後來——」斯拉文卡一動不動的聽她說著，「雷古勒斯帶我去了一場晚宴，他也邀請了巴蒂，那個宴會上全是食死徒，要麼就是神秘人的擁護者。他們在那演講，給想要招募的人介紹社會上層人脈，給他們開一些你很難拒絕的條件。」

「我知道，」維多利亞有些驚訝的揚起眉毛，「他跟我說過，雷古勒斯想拉攏他，他去了一次覺得很沒意思……」

「真奇怪，」維多利亞說了一個讓斯拉文卡有些恐懼的詞，「我當時覺得他對這事挺感興的，至少他一點都不排斥神秘人。」

「人都是會變的，維多利亞。」斯拉文卡硬著頭皮說道，維多利亞無所謂的聳聳肩。

「有些事可能到死你都很難弄清……我那時很擔心，我父親跟巴蒂的父親都在魔法部高層，我父親在政治方面還有些原則，我跟他一樣不喜歡神秘人，巴蒂本應如此。他跟食死徒來往太密切很危險，你知道嗎？他不是什麼糖果店老闆的兒子，但他那時候好像忘了這點。

我很擔心他會越陷越深，我也擔心自己會被牽扯進去，如果我表現的太抗拒，他們很有可能會把我殺了，斯拉文卡，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我明白。」斯拉文卡感到一陣無力。

「後來維克萊德知道了這件事，他想幫我，他也試過說服巴蒂，但他有時候……」維多利亞閉上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睜開，「他有時候太冒進了，他直接找上了雷古勒斯，這是個錯誤的決定。」維多利亞有些悲哀的說，「他讓雷古勒斯離我們都遠點，他威脅了他……」

「是雷古勒斯……」斯拉文卡覺得有些泛噁心。

「不不，是羅齊爾，他當時也在那，他把這件事匯報給了食死徒，維克萊德中間回家的時候被他們襲擊了。」維多利亞說的話像是被冰塊凍過。「這件事鬧得很大，雷古勒斯也因此不再拉攏我們了。」

「上學期你真的中毒住進聖芒戈了嗎？」斯拉文卡問。

「沒有，那是個藉口，維克萊德的事很讓我受打擊，他是為了幫我們才會變成那樣的。」維多利亞苦惱的扶住額頭，向後撩著自己的頭髮，「我想為他做點什麼，什麼都好，那半年我一直都巫師界打聽，直到我遇到了石楠會。」

「你知道我其實還挺驚訝的，」她們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維多利亞再開口道，語氣輕鬆了很多「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巴蒂·克勞奇的乖乖女，凱撒說要邀請你時，我很反對他的決定。」

「所以你才接近我，想看看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斯拉文卡笑了一下，「現在呢？」

「恐怕巴蒂真的愛上你了，祝你好運。」她撇了一下嘴，做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但過了一會，她又變得嚴肅起來，「這其實不是件好事……他愛你愛的太深了，你能感覺到嗎？這意味著，如果以後你後悔了，你想離開他，他可能會變得很偏執。你了解他，巴蒂·克勞奇骨子裡有一種很殘忍的東西。」

她說的那些話，好像突然為他們的愛情宣判了死刑，斯拉文卡感覺心臟一陣抽疼，她又想起了那個預言，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害怕未來某天他們會失去彼此，天各一方。

「現在該你了，我想知道你跟雷古勒斯·布萊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維多利亞話鋒一轉，跳到了另一個話題。斯拉文卡以為她還愛著他——雷古勒斯·布萊克，她說那句話時仿佛在氣憤他為什麼會跟別的女生走的那麼近。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因為一些事才熟識的，在那之前我們根本就看不慣對方。」她解釋道。

「什麼事？」維多利亞繼續追問。

「我們有一位共同的朋友，她被食死徒殺害了。」斯拉文卡說，她略去了很多過程。

「你覺得那會撼動他嗎？」維多利亞譏笑道，對此事失去了興。

又是一段很長的沉默，斯拉文卡在模糊不清的燭光中觀看他們的訓練，她不打算加入石楠會，她本來就要等到畢業後加入鳳凰社的，如果他們去年就來找她，斯拉文卡或許會同意，可是今年事情又有了的變化。但她也不想就這麼拒絕巴比什的請求，尤其是她說自己要走後，屋裡的人全都停下手頭的動作望向她這邊，這讓她頂受了一些愧疚。

「巴比什，我很抱歉……」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該抱歉的人是我……」

「我其實有些別的想法，」斯拉文卡急忙說道，「雖然我不會加入，但是我想如果你能接受的話，我可以來陪你們一塊訓練，」其實她有私心，今晚跟巴比什的戰鬥讓斯拉文卡不那麼滿足於只在學校學習課本上的知識了，她想要戰鬥，僅僅是想到這個詞，她的血液就開始在身體裡沸騰。「我在暑假接受過傲羅實習培訓，我掌握了一些針對敵手的對戰技巧，包括一點刑偵方面的皮毛知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很願意教你們運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