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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錯的話，我必須得有機會上場並且我對戰成功才能拿到你們的薪酬吧，恕我直言先生，我覺得這恐怕不是筆好買賣。」斯拉文卡笑了一下，她想找個時機結束對話。

「俗話說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世界上任何買賣都是這樣的，cTk給你開了什麼條件？嗯？」他低下身體湊上前，那雙灰眼睛狡黠得眯起來，在那下面是一個勢在必得得笑容。斯拉文卡怔住了，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因為cTk並沒有要錄用她的意思。

「cTk是所有俱樂部里最喜歡說些冠冕堂皇得漂亮話的俱樂部，我就這麼說吧小姐，他們是不會錄用你的，你不會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斯拉文卡打斷比爾德，「詹邁隆先生說他會看情況招募沒有勝出比賽的人……」

比爾德笑著又打斷了斯拉文卡，「這麼說他向你拋出橄欖枝了？」不知為何，他的話突然有點難聽，斯拉文卡硬著頭皮往下說「我還不夠……」

「不夠優秀？」他持續打斷她的話，「你知道他們以前招募的都是群什麼水平的嗎？他又不是擲篩人當然會從商人的角度來判斷。你很優秀，小姐，以你這個年紀來說，五年後你絕對會成為巫師決鬥圈的頂級秀，決鬥選手的魔法高度不是定格的，一些人只要對戰一次就知道他們以後的水平會到哪。他不想用你是因為你是完完全全的人，你沒畢業，以前壓根就沒真正接觸過巫師決鬥，最重要的是你沒什麼名氣，司碧西很看重這個，非常看重。」

斯拉文卡沉默的盯著她面前的那杯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發表什麼意見。

「這幾年魔法界的大家都過得緊巴巴的，每個俱樂部都沒錢，如果是以前他們或許會培養你，但是現在他們有燃眉之急，大家都想在全國大賽中分一杯羹。」比爾德說，語氣平靜了些，「我想招您參加的理由很簡單，你很善用水冰系魔咒，我們六月對紅柳木的比賽他們的御用決鬥者是個火術操縱大師，我一直都在尋找合適的人選。我看完你的第一場比賽，我就在想一定要把你弄到手，你應該對你自己更有信心點的。」

「就算您這麼說……」斯拉文卡不確定道，「就算我能幫您贏得這一次，你們後面遇到別的類型的巫師怎麼辦，全國大賽不是只有這一次的，我的水平不可能幫你們拿到最後的冠軍。」

「我們不參加全國巫師決鬥大賽。」他說，身體坐正了些，斯拉文卡下意識以為這是個騙局，「那你們六月初的……」

「所以我說康斯坦丁肯定不願意用你吧，」這話讓她又開始有點不快了，「要參加全國大賽可是要交費的，中下游的俱樂部有哪個會想要交錢打水漂？別傻了，這種比賽一向是大型俱樂部的專屬遊戲，我們這些不太知名的俱樂部是沒份的。」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們六月中的比賽是什麼？」

「我們六月對戰紅柳木俱樂部，只用掏一點錢就能看比賽，我們是發起方。」

斯拉文卡覺得多少有點好笑，「先生，您剛才還說巫師界大家都沒錢，大家為什麼會願意掏錢買票去看你們這種不太知名的俱樂部比賽呢，就算門票再怎麼便宜我覺得……」斯拉文卡攤開手，比爾德笑意更濃了，他低聲說，像是在公布一個藏寶地點，「大部分人願意進場看比賽不是真的去看比賽的，他們是為了一夜翻身的。」他揚起眉毛，沖斯拉文卡眨了下眼睛，但斯拉文卡沒太懂。

「我是說，如果你能以低價下注，你願意賭一把嗎？賭贏了你至少能買一件袍子吧。」

「你是說你們在賭……」斯拉文卡不知該如何表達，「這是合法的嗎？」

「魔法部沒說，我猜是可以的吧，不然英國要餓死一半決鬥俱樂部了。」比爾德滿不在乎的向後靠，「這場比賽對我們很關鍵，我們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很多人這次都要押紅柳木，如果我們能贏，我們絕對能大賺一筆。」

「好好想想，小姐……」比爾德喃喃道，像是惡魔在低語，「這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而且老實說這對你根本就沒什麼風險，你還在上學，最多在我們那訓練六七次就要比賽了，哪怕這次失敗你什麼錢都拿不到，你也只是損失了最多一個月的時間。」

「聽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是個不錯的買賣，」比爾德點點頭，斯拉文卡接著道，「既然這樣，為什麼這種好事偏偏就到我頭上呢，我可不信我的運氣可以這麼好？」

「你說得對，我手裡確實還有別的更能穩贏的人選。」比爾德又為自己倒了杯茶，「但他們都不是人了，觀眾很多都是行家，他們能根據參賽選手分析出這次誰最有希望取勝。我們不是真的在比賽，說白了這一切都是生意——嚯嚯！小姐，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咕咚了一大口，「我也對這個行業抱有信念，我很熱愛我的職業，不然我不會在這個沒什麼油水的行業幹這麼多年，只是在談論理想的時候我們得先顧上現實的窘迫，你覺得呢？」

「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談吧，你是有錢家庭出身的孩子，你還沒畢業，你現在還不到非常急需用錢的時候。但如果我問別人我們能不能無薪聘用你們，等比賽獲勝後再給你們錢，你覺得會有人答應我嗎？」比爾德似乎覺得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叫來了服務生，斯拉文卡覺得他也不太像有錢人，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拒絕他請客，況且她還不一定會答應他的邀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