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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時沉默無言。一人在想著為什麼呼之欲出的詞卡在了喉嚨，另一人看著眼前的紙張發呆。

直到花花走過來，蹭著秦珞的腳踝叫喚。

「花花？」秦珞抱起貓，從眉頭捋到尾尖，再揉到腳掌。

夏雲姝揉著花花的前掌，與它對視著。

她有點羨慕這隻貓。它是秦珞花了大把心思的生物。

「要出去找找靈感嗎？」

「去哪兒？」秦珞放下花花的後爪。

花花晃晃尾巴，爬夏雲姝身上去了。

「瓊漿池。」

*

瓊漿池入口處的心愿牆還是原來那樣，不過是多了些願望。

夏雲姝寫的「秦珞」兩個字上面下面與旁邊出現了其她人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星。

「秦珞？是我嗎？」秦珞也看到那行字，「秦珞總想和我貼貼。」

夏雲姝悄悄瞥她一眼：「一定是粉絲寫的。」

兩人在這條街閒逛，隨後走進茶樓。

茶樓的裝修散發著古色古香的氣息，以一樓為大廳，桌與桌之間距離極近。最前方放著一個台子，早上說書，下午表演，晚上蹦迪。二樓給予了一定私人空間，桌與桌之間設立了屏風。三樓則是包間。

夏雲姝牽著秦珞的手——這已然成為她的習慣——坐在一樓的空位上。此時台上正在唱戲，小旦嘴裡唱著「喜今朝，重逢西湖畔」。

是這個世界的《白蛇傳》。給夏雲姝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但是看下來發現這個世界的白蛇傳和上個世界並不一樣。白蛇喜相逢的是知己明月，明月是忘記了前塵的神。

「好！」表演結束，大家都興高采烈地鼓起掌來。有喜歡的角色就走上去貼朵花。那花是顧客自己掏錢買的。

夏雲姝抿了一口茶，眨眼的時間秦珞已經走上戲台。

手裡的兩朵花粘在了角落裡小青的身上。

「為什麼貼在小青身上？」等秦珞坐回來，夏雲姝問。

「小青好像沒滿十八歲。我希望她能帶著她的熱愛走下去。」

「你也是因為熱愛嗎？」茶水已經見底，夏雲姝只能拿著茶杯嗅茶香。

「……」秦珞沒有回答。

夏雲姝等了會兒，仍然聽不見答案，差點懷疑對方睡著了。

轉頭一看，卻發現對方正目光複雜地看著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了？」

「沒。」秦珞放下茶杯，「走吧，我找到點靈感了。」

兩人走出冷氣充足的茶樓，與熱烈的陽光面對面擁抱。

「什麼靈感？」夏雲姝跳一步，踏進秦珞的陰影里。

秦珞站定，等背後的人走上來牽她的手：「過一周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