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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蘇酒喜歡他手中的夜明珠，蒼千雪也頗為大方的伸出手去：「喜歡？喜歡就送你了。」

蘇酒瞪大了眼睛，和夜明珠亮到晃眼的光一比，她掌心的那簇螢光就顯得格外弱小，搖晃了兩下，噗嗤一聲便熄滅了。

蒼山雪不由笑了一聲，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合攏的五指掰開，把夜明珠放到了她的掌心中。

「拿著玩吧，不值錢的小東西而已。」蒼山雪風輕雲淡道。

那夜明珠太大顆了，蘇酒一個手拿不住，連忙雙手捧著，仰起臉來看蒼山雪，一雙杏仁眼睜的很大，裡頭晃著夜明珠微冷的光，像是沁著蒙蒙的水。

蒼山雪還是第一次這般近的看清她的整張臉，在正常狀態下的。

少女肌膚白淨細嫩，臉頰深處暈著淡淡的紅暈，一雙眼乍一看是平平無奇的杏仁眼，然而若是仔細觀察，便可以發現她眼尾實則是狐狸眼的形狀，線條微微上挑，睫羽濃密而卷翹，在原本清純的模樣上多了一絲魅惑動人，只是因為年齡尚小，再加上並未刻意突顯出那一點，便讓清純稚氣占了上風，看不出幾分嬌媚勾人的模樣。

但蒼千雪閱女無數，心知面前的少女若是今後長開了，怕就是個能引誘男人的妖仙了。

既純且媚。

蒼山雪看著她，無端便想起昨日少女似無骨的蛇般往他身上攀的模樣，面頰緋紅，濕潤紅艷的唇瓣間溢出低低的呻吟，哀求著，讓他救救她。

「師叔？」

蘇酒叫了他好幾聲，才見蒼千雪像是猛地驚醒過來般看向她。

她抿了抿唇，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夜明珠，明明臉上還是捨不得的，但還是伸出捧著夜明珠的手來，一本正經道：「不可，無功不受祿，再說了……」

她頓了頓，微微低下頭去，耳尖微紅：「弟子前日搶了師尊專門留給師叔的酒，還給師叔添了不少麻煩，弟子不敢拿。」

【嗚嗚嗚好大一顆夜明珠，我好愛……果然成年男人就是不一樣，甩手就送這麼貴重的東西，這得好幾百顆下品靈石了吧，可憐我這輩子都還沒見過這麼多靈石呢，劍修帥歸帥，貧窮也是真貧窮啊。怎麼辦？好想偷偷揣兜里跑路……】

聽著少女心口不一的話，蒼山雪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他語氣不容拒絕的道：「不過說來麻煩，」

他笑了笑，抬手曲指輕輕敲了敲蘇酒的額頭，她吃痛，啊了一聲，捂著額頭抬起臉來，一臉不解。

【好痛！老東西你——】

蒼山雪唇邊笑意一僵，隨即越發用力的彈了一下。

蘇酒只能連忙把夜明珠裝進儲物袋裡，兩隻手捂住額頭，「師叔……」

委屈又可憐。

指尖彈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少女額間肌膚的溫度，蒼千雪垂下手，輕輕摩擦了下指尖，才慢悠悠道：「那倒確實不少。」

「過來。」

他率先走過去，寬大衣袖隨意一揮，一整排書架便煥然一。

一顆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漂浮在書架上，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