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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一笑，天艾彻底被打败了，这个男孩实在太过认真，认真到天艾情不自禁有些心痛。

於是，情愿他被自己伤痛，也不要他被别人刺伤，天艾还是强迫自己露出不屑的表情，再次回望皱著眉头的子攸，“老大，算我求你了，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可好？在你有能力保护我之前，比起报仇，更重要的是减少我的伤害，不是吗？”

这话很伤人，特别是这个要强又倔强的大男子主义者，子攸双眼瞬间充血，却强迫自己不能发作。天艾的意思很直白，自己目前只不过是个累赘，竟还不自知，非要闯下更多的祸，白白让他受更重的伤。

话已至此，没有必要再得到什麽保证，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不可能再做出令自己操心的事，疲惫地躺下，天艾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在酸痛，那断裂的肋骨更是痛得他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闭起眼睛，尽量放缓呼吸，以减少疼痛感。

自己不过是断了一根肋骨，就痛成这样，这小子……果然是很耐打……

这场不算快乐的谈话後，两人继续之前的舒适生活，只是从一个伤员变成了两个伤员。

子攸的恢复很快，虽然有时还会酸痛，不能运动过量，但稍微的活动还是没有问题的，於是便成了他天天照顾天艾，还有一个转变就是，从最初一个人拼图，另一个人傻看，变成了两个人一起拼图，从两端的对斜角开始拼起，渐渐连接起来，最终变成一副完美的图。

这样的日子很惬意，谁都没有再提起过杨思远，仿佛一切不快乐的事情已经过去，不再怀恨在心。

金源来看过天艾一次，瞥了眼一旁的子攸，对天艾暧昧地笑了一下，那脑袋里的猥琐画面，不用刀子切开，天艾就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解释什麽，只是叫了声金叔，算是让竖著耳朵一直注意著的子攸，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关系，至於细想，天艾也控制不了不是麽？

晚上护士以天艾接受特殊护理为由，将他推进了病房，不用说，金源早就等在了那里，所谓的特殊营养素，就是那蛋白质过高的白浊。

金源还算有些人性，知道天艾伤得不轻，动弹不得，於是只让他用嘴。

天艾没有任何反抗，解开某人的裤头，眼睛一闭，吞入了口中，熟练地活动著唇齿，强忍著呕吐的欲望，将某人弄得舒服地直哼哼，不一会儿就泄得一塌糊涂，在那根肉棒开始颤抖的时候，天艾敏捷地躲开，没有让那恶心的东西碰触到自己。

满意地摸著天艾的脑袋，金源凑过去，咬著他的耳朵带有些嫉妒的说，“那小子的身材很好吧？”说完，还恶心吧唧地舔了他的耳郭一下，使得天艾浑身巨颤，恶心的。

抬起头，扬起一抹媚笑，天艾不置可否。

那天回到病房时，子攸还在看电视，自从天艾也住进这间病房後，护士搬进了电视机、游戏机以及一切可以用来消遣的小家电。

没有招呼子攸，天艾被人扶上床後，翻了个身，将那过於灼热的视线隔绝在了身後。

（下）

两人就这样又养了一个多星期，子攸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并提前出了院。天艾多躺了四天，也回到了学校。

日子照旧，杨思远没有来找两人的麻烦，两人也没有露出丝毫认识的痕迹，倒不是刻意掩人耳目，纯粹是自从出院之後，就没有机会碰面。

天艾很少去上课，而子攸下课了很少有闲，动不动搅和进了群殴中。杨柯受伤以来，原本的小流氓团体乱成了粥，无组织无纪律地到处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拦住同学就抢钱，见了老师就开打，无法无天到极点，好几次甚至都闹来了警察。

子攸回到学校後，才知道，自己的手下也吃了不少亏，对方横蛮无理，敢打敢杀，几次较劲不过，都只能乖乖拿出钱，下次再也不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能灰溜溜地看著那群横行霸道的小流氓搜刮同学的钱财。

刚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子攸多少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那个软脚虾杨柯，虽然无能，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能够掌管好那麽多小喽罗也不容易，这下好，群龙无首，小崽子们都活动起来了。

於是，接下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子攸都在料理这些琐碎的小事，一来，正好那群人没长眼睛，堵住了他的路，想要拗分，二来，向天艾保证的，绝对不能主动动手这点，心里正窝著火，这下好，别人送上门来的，不能怪他多事。

每揍一拳，子攸脑中就想到天艾那严肃的表情，说著，你就不要再给我惹麻烦了……

那群自认倒霉，还没有来得及掏出家夥的小鬼们，立即成了泄愤沙袋，摔了个七倒八歪。

这个叫扬眉吐气啊！子攸手下的那群被迫装成虫的小龙们再次兴奋起来，一场明争暗斗彻底打响。没有人想到，这一斗，竟给子攸增加了不少人气，也吸收了不少人员，几乎快要赶超杨柯的统治地位。

只是子攸本人对此根本不屑一顾，这种程度的，天艾甚至连听闻的兴趣都没有。

不出所料。

天艾还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对这一切充耳不闻，自说自话到老师吹胡子瞪眼，却对著他的优秀成绩无可奈何，人那成绩摆明告诉你，就你说的那些知识，老子早就掌握了，留著听课不过是浪费时间。

那时候还不曾流行免修，否则老师绝对会抓著他把一学期的课全免了，省得每次上课点名时闹心。

又翘了一趟数学课，天艾悠哉地走出了校门，还不是放学时间，校门外没什麽，也因此，那个人的身影显得特别唐突，天艾走的是偏门，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但天艾却没有忘记这个曾经被自己狠狠踹过一脚的杀人凶手。

没错，那个人正是曾经失手杀死过一个人，又侮辱过天艾，结果被他废了男人能力的杨思远的手下。

当然，现在还是不是他手下，这点天艾就不得知了。

转身离去，天艾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甚至没去猜测他会堵在校门口的原因，呵呵，找自己报仇？简直搞笑……

然而，不过走了十几米远，天艾还是停顿了一下，转身走了回去。

鬼使神差的，天艾竟偷偷躲在校门对面的书店，监视著男人的一举一动，接著，不出意外的，看他拉住了越过他准备走出校门的子攸。

两人不知说了什麽，天艾只看到子攸皱了下眉，和身边的人说了句什麽，和男人一起离开了。

（上）

并没有跟上去的必要，从那家夥的猥琐表情以及子攸皱眉的样子就不难猜出，他们的话题会是什麽，有些好笑自己的行为，天艾摇了摇头朝著自己的小屋方向走去。

有时真的很奇怪，他即便是把自己肮脏的真实告诉了邵子攸，那又能带来什麽？他仍然无法勃起，仍然是个杀人凶手，有的，只是那麽一丝的心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