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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怦然脸色变得难看，他诧异地盯着庄芝的眼睛。

一直平静的他，这时候终于破防了。

他的眼底燃起怒火，差点将他的理智烧干净。

庄芝当然不是认真的，而是说给电话那头的沈自缚听的。

和许怦然的隐忍发怒不同，电话那头的沈自缚阴沉地喊了一声庄芝的名字，得不到回应之后，他的呼吸都变得凝重。

庄芝笑了笑，笑声如银铃般动听，但是这两个男人听着都格外不是滋味。

庄芝搂着许怦然的脖子，低声问：“许怦然，你爱我吗？”

许怦然：“爱你。”

“有多爱呢？”庄芝似乎不满意这太过简单的回答。

许怦然目不转睛：“爱到死去活来，甘愿被烧成灰也无所谓。”

庄芝瞪大眼睛，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许怦然说这么露骨的话，他一直是闷着闷着的那种。

在她意外的瞬间，许怦然低头将她的头抱着，猛地吻了上去。

他第一次这么强硬粗鲁地吻她，如同狂风骤雨，湿润又狂野。

庄芝啊了一声，然后又发出低哼声，都被沈自缚听到了。

……

庄芝被吻得晕头转向，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许怦然吸干了。

他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一吻结束，庄芝的脑子里想到这个问题。

但很快她自己又给出回答，好像之前一直都不赖。

但是这么狂热还是第一次。

庄芝抬头看着许怦然，抱怨道：“你也太用力了吧。”

“抱歉。”许怦然坦然地说。

庄芝无语地眨了眨眼，“你才没有抱歉的样子。”

许怦然没有说话。

庄芝猛地反应过来，好像手机还在通话中。

她赶紧去看手机，才发现和沈自缚的电话在五分钟前就断掉了，不知道是谁挂的，也许是庄芝这边吻得太激烈，不小心碰到了，也可能是沈自缚受不了，自己挂了。

不管怎么样，沈自缚肯定听到了些什么。

想起刚才沈自缚在电话里的反应，庄芝觉得好笑，还有些讽刺。

许怦然在庄芝的脸上看到复杂的神色，知道她在想别的男人，他移开视线，伸手摸了摸庄芝的头发，淡淡地说：“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我走了，你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