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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甚年紀小，很多事不懂，賀清淮覺得自己有必要替他多想一點。

兩個人的關係能不暴露就不暴露。

當然，也不只是為了李甚才會拒絕，他的朋友們大多都認識肖歸帆，若是讓他們發現李甚和肖歸帆輪廓如此相似，難免會多想。

李甚聲音里透著股可惜：「好吧，反正車裡太暗了看不見你的臉，我也沒有那麼想試。」

賀清淮看了李甚一眼，心想李甚還挺會為自己挽尊。

周圍的車終於開走的差不多了，賀清淮發動汽車，提醒坐在副駕駛意興闌珊的李甚：「系安全帶。」

「哦。」李甚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扣上安全帶，歪頭看向車窗外面。

賀清淮蹙了蹙眉，李甚的脾氣真是說來就來，自己只不過拒絕了他的無禮要求，現在就連看都不想看他了嗎？

車子駛出京大，轉彎進入清大。

「你住在幾號樓？」賀清淮問。

李甚的臉映著車窗外明滅的路燈，像是油畫一般，聞言沒有動，懶懶道：「十號樓。」

「嗯。」賀清淮向十號樓開過去，馬上就要到的時候，突然轉進了一處落葉滿地的密林，這裡一到晚上起風的時候變回有「嗚嗚」的聲音，許多人說是鬼哭聲，所以哪怕這裡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去處，最多也只有人白天會來。

李甚終於轉頭看向賀清淮：「賀教授，你不會是想把我餵了鬼吧？」

賀清淮沒說話，解開安全帶，側過身看向李甚，那雙冰凌凌的眼睛透過鏡片同李甚對視，李甚閉上了嘴，專注地看著他。

不甚明亮的燈光落在賀清淮臉上，好像在他的皮膚上蒙了一層白霜，賀清淮扶住椅背在李甚唇上親了一下，飛快離開，「親你了，別再鬧脾氣。」

正當賀清淮準備坐回去的時候，李甚突然伸出手臂箍住他的腰，賀清淮整個人直接倒在李甚身上。

「賀教授，你管這叫親？」李甚箍緊手臂讓賀清淮動彈不得。

賀清淮感覺自己此時像是一隻待宰的綿羊，臉頰因為憤怒染上綺麗的紅暈，「李甚，鬆開我！」

李甚微微鬆了力道，還沒等賀清淮回去，李甚已經將他的一條腿放到了座位的另一邊，他整個人以跨坐的姿勢坐在李甚結實的大腿上。

「李甚，你別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賀清淮感覺到李甚腿上堅硬的肌肉，身體微微緊繃，警告道。

「賀教授，我知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你放心，你不讓我吻你，我絕對不吻。讓我抱抱你好不好？就一會兒。」

見李甚果然只是抱著他沒有在亂動，賀清淮火氣漸漸降了下來，「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賀清淮聲音冷冽的道。

李甚無奈地嘆了口氣，灼熱的呼吸撲在賀清淮耳邊：「賀教授，你能不能不要掃興，明明剛才的氛圍很好。」

賀清淮：「……」還是他的錯了？

算了，他年紀小，自己不跟他計較。

賀清淮在心裡默默數著時間，到了三分鐘立刻推開李甚坐回去。

李甚果然沒有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