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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悄无声息对准她的监控摄像头，委屈到一团孩气的娃娃脸差点儿皱成包子。

“那位老爷爷，我把他给你送过去吧？”沈一亭说这话的时候，多少带了点儿破罐子破摔，反正她目测是要在歌谭呆上一段时间的，与其躲躲藏藏的和布鲁斯·韦恩斗智斗勇，还不如大树底下好乘凉，和都市传说蝙蝠侠先生达成合作。

反正除孽是一定要除孽的，任务途中跑路回山海宗的话，亭亭崽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脸。毕竟是青丘从未有过垫窝败绩的崽，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权衡了一下，沈一亭决定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一刀，干脆去找蝙蝠侠“自”。既然师兄给的资料里面已经写了蝙蝠侠敏感多思，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沈一亭也不介意成为率先坦诚的那个人。

——哦，看起来这真是敏锐的小姐。

如果不是情况实在不合适，阿尔弗雷德有简直对这女孩表达一点儿赞叹了。他刚才只是调整了一下一个摄像头的角度，这里是夜晚的哥谭，四处笼罩着朦胧白雾，更别说刚才那位小姐目睹了“

蝙蝠侠在她面前昏迷”的突事件，真难为她还能够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阿尔弗雷德作为陪伴了布鲁斯·韦恩许多年的老管家，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初代蝙蝠侠助手”，看起来好像是在称赞沈一亭的敏锐，实际上却是在心中将对沈一亭的危险等级评估拉高了。

不过现在，比起对一位并没有在他们面前太过掩饰自己的特殊之处的女士刨根究底，显然是解救柔弱、可怜的布鲁斯老爷更要紧一些。

阿尔弗雷是从布鲁斯·韦恩从天而降，落在沈一亭面前开始就已经劫持这边的监控的。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些足够蝙蝠侠尴尬的“高光场景”，阿尔弗雷德一幕都没有落下。

如果放在平常，他或许因此借此调侃自家老爷几句，但是意外突的情况下，阿尔弗雷德就是蝙蝠侠的最后一条“安全绳”。

短短几分钟，这位身为前英国特|工的老管家已经在心里敲定了很多个蝙蝠侠拯救方案，包括但不限于给已经在布鲁德海文单飞的大少爷打电话，以及通知就在附近的二代罗宾等。

考虑到迪克少爷远水解不了近渴、杰森少爷还是个孩子，而眼前这位小女士的危险性还没有经过预估，阿尔弗雷德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给gcpd的戈登局长传递个消息或许更加稳妥一些。

沈一亭还不知道，那位声音听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其实正在暗搓搓的琢磨着要报|警。

她仰起头保持和那个摄像头对望的样子，此刻已经平举布鲁斯·韦恩过五分钟了。

阿尔弗雷德的视角里面，这个可能还没有他们家老爷肩膀高的小女孩，真的是非常力大无穷。

虽然在她挺举布鲁斯·韦恩的5分钟之内一点儿汗珠都没有滚落，手臂也没有出现任何颤抖的迹象，但是阿尔弗雷德还是担心她会“啪叽”一下把自家布鲁斯老爷摔在地上。

阿尔弗雷德一边东拉西扯的稳住沈一亭，一边联系了戈登局长。

戈登局长今天早上从上班开始就一直眼皮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生。他心神不宁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这份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有人希望他去解救一下蝙蝠侠。

蝙蝠侠晕倒了。

蝙蝠侠很可能被一个小女孩劫持绑票了。

戈登局长誓，自己对那位传说之中养大了蝙蝠侠的老管家是非常尊重的。

但是谁懂啊？就是让任何一位哥谭人看见上面的消息，十个里面有九个都会觉得这是什么低级的恶作剧，而剩下的那个可能比前面的九个猜测得更加接近真实——十个人里剩下的不觉得这是恶作剧的那一个，会坚定的认为这是稻草人的新型毒|气产生的致幻效果。

虽然阿尔弗雷德提供给他的消息是真的一个比一个离谱，但是出于这么多年与蝙蝠侠的交情，戈登局长还是出了一趟警。

为了不引人注意，戈登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这不算是真正需要被记录在册的出警，只是戈登局长对与自己相识多年的那人的一份关心。

戈登完全没有想到，他以为的管家先生的关心则乱，实际上却是在一字一句中肯的描述事实。

戈登局长沉默的看了一会儿沈一亭“端着”布鲁斯·韦恩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是要把他献祭了么？”

拜托，双手平举、微头顶，这姿势真的很像是在献上什么祭品好么？实话说，戈登局长在第一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面是真的一咯噔。

沈一亭：……

这次无语的人变成了沈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