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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于晓不能明白，顾尧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那很可能让他丧命。

然而这问题，却像是一个非常不好回答的题目，让顾尧沉默了许久。

久到，于晓以为他没听见，又要再问一次时，才回了话。

“不知道。”

于晓：“……”

你想这么久，结果只是一句不知道？

行吧。

然而她不知，顾尧是真的不知道。

那时，他其实没多大意识了，只清楚抓住了那条粉色头绳，随后迷迷蒙蒙中被于晓抱着，没一会便感受到有什么侵入身体，人才像是‘惊醒’了一样，醒了过来。

醒后，他发现那抹压制不住的异样又消失了，身上再次像上次那般虚弱，但神奇的是，这次没有变成小丝瓜，身体依然是进入修复的状态，甚至意识还在。

但这份意识，也仅仅是还在而已，撑一会，便没了精神，再度陷入混沌黑暗中。

“所以你现在感觉还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这问题不是刚才问过了？

顾尧疑惑。

于晓看出他的不明白。

“雷火打下来后，那只怪物成了一堆灰烬，里头躺了一个绿色玩意，还直直撞在你身上。”于晓顿了顿，“我那时还掀你衣服看，但没看到那绿色东西，所以你现在醒了，才问你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不适的地方。”

于晓这话，一下子让顾尧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上下其手了。

那

时他已经‘醒’了，于晓那动作，令他以为自己又成了小丝瓜，结果……幸好没有，也原来是这样。

“我感觉很好，没有觉得哪里不适。”顾尧回道，又问，“那飞来的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但那只怪物是由植物变异来的，应该是什么核心之类的东西，我叫它树核之心了。”于晓直接拿系统取的名字来用了。

反正，本来就叫这个不是？

“不过那场雷火什么都成了渣渣了，唯有树核之心没有损坏，所以……你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或是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这是于晓打从进来后，第三次问他身体有无不舒服的地方了。

但她彷佛没有自觉，更没意识到这点一样。

顾尧唇瓣微微弯了一下，然后又在扯动伤口，放平了下来，缓缓道：“没有，我现在感觉很好。”

“如果不好的话，我不会站在这里，就连伤势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像是要安她心，还是什么的，顾尧尝试以一个可能能够说服的方式道：“虽然这个树核之心来自于那只怪物，但或许它本身不具备怪物的嗜血残杀，反而拥有治愈的能耐，甚至”

顾尧顿了一下，抬起自己手臂，剥壳一样，轻轻剥掉了上面那层焦皮，显出了底下白晰脆弱的新生肌肤，“它拥有超强的复原能力。”

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于晓惊讶。

可不是因为他的举动，而是说的话。

他说的，

和系统讲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