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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樣想起中午在小餐館聽到的話。

他現在也是一班的一份子了。

夏樣看了一圈，教室里只有她身邊有空位。

剛想起身讓他進來，陳勉就開口：「走吧，成績出來還有一會兒，先帶你去領校服。」

夏樣想道謝，他卻率先轉身往門口走，錯失了開口的最佳時機。

只能起身，默默跟在他身後。

穿過兩條弧形連廊，就到了綜合樓。

一路上陳勉都沒跟她說什麼話，到領校服的地兒，他才開口：「兩百八一套，沒什麼手續，你進去買就行。」

夏樣說了聲「好」，恰巧被一聲「阿勉，打球去啊」蓋過去。

陳勉任務已經完成，看了夏樣一眼：「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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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樣以為陳勉會回教室等成績，但一直到放學沒再見到他。

天中出了名的效率高，五點不到就已經把成績發出來了。

王璇往夏樣的位置看了眼：「成績大家都看到了，總分第一是夏樣。除了物理和數學，她每一科都單科第一。」

王璇目光嚴肅地掃過教室的每一寸：「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這麼友好呢？你們是商量好了，要讓一讓同學？」

問完，王璇就不說話了。

過了幾分鐘，幾聲稀稀拉拉的「沒有」響起，她才繼續說：「沒有？那平均分怎麼比上個學期期末低了這麼多？」

「怎麼夏樣能考好，你們就不能？我還以為是你們讓著同學呢。」王璇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聲音也不大，但壓迫感很強。

「你們假期幹什麼去了，自己心裡清楚。有沒有拼盡全力，自己心裡也有數。」

「假期已經結束，都把心收一收。」

王璇從來不浪費時間訓話，該說的花幾分鐘說完，就不會再提。

所有科目的試卷都被拿過來了，王璇叫幾個人發下去，講台上就剩下夏樣和陳勉的試卷。

陳勉的試卷乾乾淨淨，除了姓名那一欄，再沒沾半點墨。

每一張都如此。

而夏樣的試卷，字跡整潔，好看得像列印出來的小楷，幾乎每一張都趨近滿分。

很鮮明的對比。

陳勉沒來，王璇脾氣沒法兒發作：「夏樣，你和陳勉都是剛來這個班，他要是來上課，就讓他跟你坐一起，帶帶他。」

而後，她拿起夏樣的試卷：「試卷我放這，你們自己在這對答案，對完就放學。」

「今天回去把錯題弄懂，弄不懂的自己想辦法。這種程度的題，別拿來煩我。實在不懂的，再拿來問。這是我的想法，也是其他老師的想法。」

其實王璇很清楚試卷的難度，他們能考到現在的成績已經很不容易。

但剛開學，想嚇一嚇他們，讓他們學習神經緊繃，迅建立起學習氛圍。

何況，如果他們真的靠自己就能解決錯題，也不是件壞事。

王璇走後，夏樣也走了。

試卷留在教室里，她懶得浪費時間等他們對完答案。

走之前夏樣往講桌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