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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個人先起了個頭。

「來，我們敬冰橙大大一杯，帶著我們走向另一個高峰。」

「對對對。」

「來來，干一個。」

起鬨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舉杯子對著她，程湛雅有些心驚，「我不會喝酒。」

「要不我以茶代酒吧？」

眾人又在說：「那怎麼行，這麼高興的日子，多喝點兒。」

程湛雅盛情難卻。

只好端起杯子。

「好了，適而可止。」6聽說。

「娛樂娛樂，大家都開心才叫娛樂。」

總監開腔了，眾人雖然還想鬧，但收斂了許多。

前往kTV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

程湛雅困得很了，進去就找個角落睡覺。

喧囂沒能打擾她，她睡得格外沉。

朦朧間，她防備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臉，輕輕的，像一根羽毛，輕輕地拂過她的鼻尖。

凌晨兩點多。

大家開始好像倦了，慢慢散場了。

程湛雅被叫醒，映入眼的是6聽那張放大數倍的臉，嚇她一大跳。

她猛地坐起來，和6聽拉開一些距離。

6聽皮膚很好，昏暗的燈光下，細膩得吹彈可破，她有些微笑唇，微微一抿就像是在笑，很美很容易引人暇想。

「總監？」

剛睡醒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慵懶。

「嗯。」6聽失笑，眼裡淌著戲謔的笑意，「他們都走了。」

程湛雅這才注意到，諾大的包房裡只剩下她和6聽兩個人。

她有些尷尬，乾笑一聲，「那我們也該走了。」

「嗯。」

「我送你。」6聽說。

程湛雅看了下時間，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那麻煩總監了。」

「沒什麼。」6聽輕輕地說，神情幾分認真。「我喜歡送美女。」

6聽笑起來很好看，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柔弱和嬌美。

程湛雅收起目光，擰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