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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了好幾秒，方才閃過的白影沒有再出現，妙鈺覺得很可能是自己眼花了，便要轉過身。

剛轉了一半身子，白影又出現到了妙鈺視野的左側。

妙鈺緩緩轉身，眼睛一下不敢眨，盯著白影，生怕轉過去就沒了。

等妙鈺完全轉過身，一個飄在屋內上方的白影出現眼前。

她將手一點點抬了起來，可感覺卻壓了好幾斤的石頭，邊抬邊說道：「唐競......你看到了嗎？」妙鈺的聲音也變得稍抖起來。

唐競此時視線不在身上，正看著離小作坊不遠處的一個飯館。

正是妙鈺下午來過的那家。

飯館已閉門，屋內還亮著點微弱的光，燭光照耀下的身影時隱時現。

出於好奇，唐競盯了那家飯館好一陣。

唐競聽到妙鈺的呼喚，啊了一聲，本能的將頭轉了過來，將視線放在妙鈺身上。

「怎麼了？」唐競道，他順著妙鈺手指的方向看去，屋內漆黑一片，連裡面的陳設裝飾都看不清楚。

「你沒看見嗎？裡面有個白影。」妙鈺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閉上了眼，或許是出於害怕，自然而然合上了眼。

唐競下意識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飯館，裡面的人影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快步走向前，站在妙鈺身後，從身後探頭向妙鈺看去。

妙鈺禁閉著雙眼，手依舊指著屋內。

「你睜開眼看看，什麼都沒有。」唐競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兩人的距離只剩咫尺。

妙鈺將眼睛眯成一條縫，試探著看了看眼前的屋子，又恢復了之前正常的樣子，裡面只剩黑暗，其他什麼也沒有。

「唉？」妙鈺隱秘在黑暗中的臉緊繃著，瞪大了雙眼看著前方。

確實什麼也沒有了。

妙鈺感受到了來自後方均勻的呼吸，下意識的將頭轉了過去。

「我給你說，我剛真......」妙鈺倏地轉頭，唐競的臉放在她耳後不遠處的距離。

兩人的距離也因妙鈺的轉頭更近了。

妙鈺的鼻尖輕輕抵在唐競的下巴上。

唐競感受到了來自別的地方的陌生的觸感，連忙將自己的腰直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妙鈺，扣了扣自己的衣服。

鼻尖接觸在他下巴的瞬間，唐競感覺自己渾身突然麻了一下，悸動的感覺久久不能停止。

「剛才怎麼了？」唐競率先開口問道。

「剛才我真看見屋子裡飄了個白影，我還看了兩遍確認了下，也不知道我的眼睛怎麼回事，就閉上了，不然我肯定盯著他，不讓他從我的視線里消失。」妙鈺道。

兩人距離挨得很近，唐競低頭聽妙鈺說話時，總覺得自己都能感受到來自她呼吸的熱氣。

唐競愣了會神，盯著妙鈺一直看。

「怎麼了？」妙鈺的手掌在唐競眼前來回擺動，晃得快，形成了虛影。

唐競連忙將視線收回，勾了勾唇，道：「沒怎麼沒怎麼，我們再等一會兒，看看他還會出現不。」

冬日天黑的早，沒到打更的時間，月懸高空，在雲層遮擋下，透出的光線若有若無，似光柱般直直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