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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煜鼻尖瀰漫著少女的體香，他本不想言語，卻被少女所擾，只能不耐煩地解釋道：「這村子裡奉信蛇妖為神明，每三年便會獻祭出一位少女，我們如今進入了螣蛇的夢境，這應該是他所經歷之事。」

可南暮煙卻覺得那聲音很是虛假，恐怕其中另有隱情。

她偷偷望了望屋內的陳設，喜事就像是白事一樣，裡面是靈堂的陳設。

其中還有個披麻戴孝的十幾歲少女，朝著娘的方向提前磕了幾個頭，兩位老人拍著少女的肩膀似乎在安慰。

直到娘被接走之後，少女便站了起來，臉上並沒有哀傷，兩位老者也似乎鬆了一口氣。

「先別走，我們先看看那家人。」她提醒呼延煜。

呼延煜只能背著她站在了牆角偷看，「多虧那位女子幫忙，我兒才不用嫁過去受苦了，只是這一去，怕是有去無回。」

「娘，您說那位姐姐為何要嫁給蛇君，蛇君不是很可怕嗎？」

婦人搖了搖頭，「她直說願意代替你去，其他的並未明說。既然她幫了你大忙，我們理應為她開設靈堂。」

嫁給蛇君的女子從來無一人可以活著回來，即使僥倖有那麼一兩個，也是瘋瘋癲癲，不太正常了。

如今女兒可以逃避這場災難，她只能在心裡救命恩人自求多福了。

原來如此，南暮煙也算是了解了來龍去脈，兩人又匆忙追上了迎親的隊伍。

南暮煙探出頭，看到隊伍的最前列身著喜袍的身影，唯有他一個不是蛇尾。

「那便是郎嗎？」

前方的螣蛇似是發現了異動，朝著他們的方向望了過來，南暮煙立馬噤若寒蟬。

「怕什麼，這是夢境。」

「夢境也一樣會死。」

呼延煜沒有回答，他需要等待時機，在螣蛇最脆弱時，給他致命一擊，他需要蛇妖的妖力充盈自己的修為。

陰森森的喜堂內，圍著各式各樣的蛇，看著郎娘拜了三拜。

他們趴在窗前，眼看著娘被拖拽著扔進了洞房，南暮煙按壓下心中那份不適，告訴自己這全是夢境。

螣蛇走進洞房，出乎意料的是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並不似想像中面目猙獰。

他掀開了低泣著娘的紅蓋頭，原本冷漠的神色頓時流露出了悲傷，「瑤瑤…」

那眉眼之中竟與他曾經的戀人有七八分相似。

「瑤瑤，是你回來了嗎？」蛇妖霜霖似是等待此刻良久，將娘摟入懷中。

凌瑤有些訝異，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待南暮煙看清娘的面容，訝異地掐了一下呼延煜的腰際。

「那不是明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