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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滿不在乎地說。

喪屍根本就沒有傷到他，但……喪屍的血濺到了傷口裡。

沈浩楚的表情很平靜。

「我看不到未來。」

「那又怎麼樣呢？」

祁天勾起了一抹笑，就算他變成了喪屍又怎麼樣？更何況，他堅信自己絕對不會墮落成那種應該被淘汰掉的廢物！

祁諾知道，所有人在祁天心裡，都是一樣的。

他們的父親的權利有多大，擁有的勢力有多少個，哪怕作為兒子的他們，也永遠不知道，

作為父親的人失去了人性，所以他不認為自己的兒子應該擁有人性。

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只有祁天對他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

他只有祁天。

他們的父親想要訓練出聽話的、能力強勁的狗，但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永遠不能讓祁天這種天生反顧的人臣服，別說是臣服，哪怕是追隨都是不可能的。

祁天對於那時的他來說，可以說是目標一樣的存在，雖然祁諾叫他一聲「哥」，但其實祁天在他的心裡永遠都不止是一個哥哥而已。

祁天似乎唯一一個將「父親」的任務完成的遊刃有餘的人，所有他完不成的任務，祁天都站在他的身邊。

後來，他們的父親掌握不了他們了，於是便很大方的賜予了他們「自由」。

祁諾已經適應不了正常人的生活了，根本接受不了他們的觸碰，於是只能龜縮在一隅，看著祁天和那些人打成一片。

簡直……

像是個人一樣。

和祁天一樣，他發現末世到來的時候，從未覺得畏懼，在接到祁天主動發來的消息的時候，更是欣喜若狂，因為這樣的世界才是他所喜歡的，充滿殺戮、鮮血以及哀嚎的時間。

祁諾如魚得水。

但當他志滿意得地走到祁天身邊的時候，他竟然發現祁天身邊站著一個長著翅膀的人，和一個不知所謂的玩意兒，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所以他下意識地想要把屬於自己的位置奪回來。

被拒絕了。

一次又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