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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白桂鈴舀了舀碗裡的雞絲粥：「他們現在不在家裡，他們在蠶宮工作呢，有些忙，等下次有假，我再帶你去蠶宮看看他們。」

「好。」林莓點點頭也期待了起來：「桂鈴，蠶宮是養蠶場嗎？」

「算是吧，那邊除了養蠶繅絲，還有祭祀守墓什麼的。」桂鈴一邊喝粥一邊說

「啊，這樣……」林莓正夾著一朵蘑菇，也不敢表達什麼見解，畢竟在這裡她什麼都不懂。

但祭祀守墓……守墓又是什麼意思？！

午後。

陽光微醺。

林莓跟著白桂鈴一起坐上了返回的轎車。

送她們的司機是一個性格開朗的大叔，一路上和林莓聊天，林莓看得出來，這大叔言語裡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

她看向車窗外後退的山林風景，仿佛一個對她來說無比陌生又奇幻的世界正在遠離她。

像一場夢那樣。

……

回去和來時的路是不一樣的。

白桂鈴背著背包，穩穩地拉著林莓往一處深山裡走去。

「莓依看好腳下，有青苔會比較滑。」

「好的！」林莓此時覺得桂鈴無比可靠，當初怎麼會覺得她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呢……

「其實水露之城正式的入口只有一個，就是菊蘿她們兩個帶你進來的那個，但那個入口是只進不出的，如果有人強行闖入，想要原路返回是不行的，但出口卻有很多個，就是隱蔽了些，不是城裡的人就比較難發現了。」

白桂鈴一邊拉著林莓往上爬，一邊跟她普及水露之城的小規則。

「那其它出口就是她們說的別的通道嗎？」林莓跟在後面問。

「是的，水露之城的防禦系統只針對妖魔惡鬼，卻從不阻攔人族，所以真的會有普通人無意中闖入這裡。」

「我們城裡自古以來與人族通婚的傳統就是這樣來的。」桂鈴回頭看了看她。

「我還以為會人神殊途呢，沒想到神明竟願意和普通人通婚。」林莓感慨道。

「已經磨合了幾百幾千年了吧，何況我們也不是神明，城裡的所有人都只是神明遺留下來的後裔罷了。」

「真正的神明已經消失，如果再不尋求改變，我們也延續不到今天的。」

「我們家裡的長輩都會說，人是最具多樣可能性的種族，他們雖弱小卻渴望強大，能在他們擅長的領域裡做到極限，也正是因為普通人，我們現在城裡孩子們的異能才越來越豐富。」

一路聊著，她們終於來到了洞口。

這處山洞已經被粗壯的藤蔓密集纏繞，與青綠遍布的山體融為一體。

「桂鈴是這裡嗎？」

林莓摸了摸洞口處的粗壯藤蔓，找到了一條稍微纖細一點的枝條扯了扯，發現這枝條居然纏得更緊了。

「咦？！」

「我比較喜歡從這個洞口出城，離學校比較近。」

林莓回頭就看到白桂鈴不知在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泛著銀光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