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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三層船艙是一個大平層，裡面有許多治療室和試驗台，好多醫療器械，小部分白青楓能叫的上名字，大部分見所未見。

一進門有兩間醫務室，裡面有治病的醫者，有被悲痛所累的患者。這裡的醫者很多，不過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席雪薇在這裡的地位很高，也許她是最高管理者，每個見到她的人都微微頷，席雪薇擺手，讓她們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白青楓跟著席雪薇來到一個空曠的潔白的治療室，左邊靠牆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擺滿了器械和文獻，正中央有一個蛋形的床，一名助手一手拿著文件夾，一手在床頭的顯示屏上點觸著，像是在調試。

「席老師。」助手直起腰。

「怎麼樣？」席雪薇詢問助手，並為白青楓介紹，身旁的人是她的助手亞賽德，治癒系異能者，白人男性，值得信任。

白青楓打招呼，他有些暈，失禮的走到一旁唯一的凳子上坐下。

席雪薇看了白青楓一樣，眼中擔憂更甚，她和亞賽德小聲的交流的一下，便讓亞賽德出去了，彎腰親自調試蛋形床。

片刻之後，席雪薇說道：「路……白先生，勞您躺到床中央，我為您檢查一下。」

白青楓臉色蒼白的站起身，挪進床內，「有勞了。」

嘀——

蛋形床外面有一層玻璃罩，也許是玻璃，透明成拱形，緩緩延伸將床罩住。席雪薇示意白青楓放輕鬆，不要抵抗，大約十分鐘就能結束。

身下的床墊是軟彈的，像果凍，能依據人體曲線提供最舒適的承托，玻璃罩蓋住之後，隨著席雪薇在外面點觸按鈕，床兩側伸出許多探頭，自發貼在白青楓的體表，且釋放著微電流，白青楓迷迷糊糊的躺著，困擾他多日的頭痛和疲憊好像離他遠去，要不是手肘彎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他說不定真的墜入了夢鄉。

白青楓立刻睜開眼睛，凝視著站在床邊的席雪薇，帶著打量，席雪薇歉意的一笑，打開玻璃罩，彎腰要來扶白青楓。

白青楓側身躲開，低頭查看左臂肘部，那裡有一個紅點，應該是針眼。席雪薇給他貼上一片吸收貼，其實這點小傷根本不用貼的。

白青楓詢問：「抽血了？」

席雪薇開口：「抱歉，其實您可以一直在裡面睡下去的，但是您已經在裡面躺了兩個多小時了，我怕耽誤您的事情，這才採集了一點您的血，將您喚醒。」

怪不得精神好了許多，白青楓眉頭舒展，「檢查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席雪薇道：「除了血液分析，其他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她拿著一條長長的大約1o厘米寬的紙，紙上面有三道不同顏色彎曲的線，呈波浪狀，每隔一段，線的上下還標註著一些字符，這完全觸及到了白青楓的知識盲區，他除了看到了三條線，別的什麼也沒看懂。

席雪薇體貼的開口解釋，指著紙上的三條線和那些字符，說了許多專業術語，白青楓費勁的聽著，也能了解個大概，最直的那道線代表著他的污染指數，也可以說是畸變指數，5o%就是他現在的畸變指數，普通人畸變指數過8o%絕大多數便會失序淪為怪物，異能者畸變指數過9o%基因秩序才會崩潰。

白青楓眼神一暗，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便再難抑制，尤離說過在雲端酒店的那位醫者測試他的畸變指數時數值便不斷的在o和5o之間跳躍，一個o%的人？一個5o%的人？似乎另一個自我正在試圖覺醒，就像曾經多次極度危險的情況下身體裡蟄伏的強大戰鬥本能的甦醒讓他多次化險為夷，白青楓懷疑自己是魂穿到了現在的身體裡，而原本屬於這個身體的靈魂在蘇……席雪薇接下來的話似乎證實了這一點。

席雪薇擰著眉頭，疑惑又不解，「白先生您的體內有兩道電波，一般人都是一道，當然也有特殊情況，不過我只在那些即將完全失序的畸變體的身上見過兩道電波，但也是一強一弱，當弱的波長消失之後，人形就會徹底喪失，完全畸變也就完成了，您的樣子完全不像是要失序的樣子，您的污染指數明明是5o%，奇怪……儀器是剛檢修的，應該不會壞。」席雪薇聲音漸漸低下來，苦惱而不解。

奇怪的現象實在難以解釋，席雪薇又說：「抱歉，我並不擅長這方面，我的學長在第一層做研究，他涉獵廣泛，等有時間我找他問一問，說不定有什麼的發現，如果有了的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多謝，席醫生你說……一個人的體內有沒有可能有兩個……」白青楓的聲音漸不可聞。

席雪薇沒有聽清他後面說的什麼，追問：「什麼？」

白青楓搖頭：「沒什麼。席醫生等我的血液報告出來之後請將我的血標本毀掉。」

「好的，我會注意的。」席雪薇並不覺得白青楓提的要求古怪，自從病毒輻射導致畸變開始之後，人們總是很忌諱自身的毛髮、甲片或者血液落入別人手中。

尤離這麼久都沒有找來，擔心他那邊有什麼事情，白青楓同席雪薇一起往外走，他問道：「我曾經被一個精神系異能者攻擊，從那之後我便頻繁做夢，近來夢境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有些分不清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我會不會是被夢魘類的畸變體寄生了？」

席雪薇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大門口頂上的一個閃著藍光的球形物體道：「看到沒有，那其實是一個測試儀，如果一個人或者生物被畸變種寄生或者是畸變指數過臨界值，那個測試儀就會射出藍弧射線，可以瞬間穿透一個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