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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把他思考的所有東西打了個稀爛。

「啊——！」埃德加見到樓夫人七竅流血的樣子，嚇得魂都沒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尖叫聲。

「你為什麼要殺我？」成千上萬個樓夫人流著血淚道。

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直直刺進了埃德加的耳朵里。

「啊——！」埃德加還在尖叫，試圖通過叫聲讓哪怕一個人聽見，前來救他。

「你為什麼要殺我？」樓夫人們頂著血淋淋的臉，一邊靠近埃德加一邊再次問。

「我沒有！」埃德加猛然吼道，「我沒有殺你，殺你的不是我！」

「是你拿著匕刺穿了我的心口。」樓夫人道，「就是你殺了我。」

「不是，我沒有，真的沒有！」埃德加繼續喊道，「要殺你的是另有其人！」

「是誰？」

「我不知道！」

下一刻。

千萬樓夫人突然從鏡子裡竄了出來，在上空來來回回盤旋，多得密密麻麻。

「啊——！」埃德加拼命釋放精神力，但無論他怎麼釋放，這些樓夫人都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甚至穿透了他的身體。

「不，不要殺我！不要過來啊！」埃德加大叫道。

「誰要殺我？」樓夫人問。

「我真的不知道！」埃德加精神力爆發，攻擊發散至四面八方，可那些樓夫人不僅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甚至度更快地沖向埃德加。

「咔擦——」一聲，埃德加身上被咬了一口。

「啊——！」

埃德加被活生生咬下一口肉，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接下來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

「我說……我說……」埃德加終於開口，「我真的不知道，決戰前收到的郵件，說戰事結束後只需要把實驗室的門打開，就可以領取五百萬帝國幣！」

埃德加一口氣說，絲毫不停頓。

「你開了門，殺了我。」

下一刻樓夫人們爬滿了埃德加全身，勢要把埃德加咬成肉泥。

此時埃德加只剩下一雙驚恐萬分的眼睛露在了外面幾乎無法呼吸了。

「不……門……已經……開了！」

艱難萬分之下，埃德加吐出了這六個字。

樓夫人們褪去了一點。

「我去的時候，門已經開了，他們已經死了！」

趁著空擋，埃德加一口氣將話補完。

「啪——」一聲。

浴室的燈兩了。

埃德加嚇得兩腿發軟，跌坐在地上。

青燭站在埃德加身後，匕抵在埃德加脖子上，鮮血沿著脖子上的頸動脈流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他們已經死了？」青燭的聲音很低，也很冷。

「我……我去看過，只有出氣沒有吸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