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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錦城鬆開她，在黑夜裡看著她的雙眼，她閉著眼，眼角有些濕潤。6錦城親吻她的眼角，輕聲說，「我陪著你。」

宋清微微睜開眼，伸手撫摸他的臉，手僵在原地。6錦城握住她的手，有些冰涼。他起身把宋清抱回臥室，給她蓋著被子，宋清枕著溫暖的懷抱，閉著雙眼，湊在6錦城的頸窩裡，若有若無的吻在他頸項間掃過。宋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一刻好渴望他，可是也分不清，渴望的是6錦城還是渴望有個人這樣陪著自己。陷入自憐的人很卑微，卑微到連自己的念想都分不清真偽。

6錦城側過身面對她，溫熱的手捧著她的臉頰，「小清，看著我好麼？」

宋清緩緩睜開眼，眼神明亮卻破碎，眼神里的是恍惚和失落，過了許久，一個自嘲的笑聲，輕聲說，」怎麼了，想讓我誇你帥麼？」這聲自嘲是宋清給自己的，她心裡難受，這些年她想著季重樓，盼著他回來，盼著他愛自己。剛才的親吻自己迷離了，那樣動情是因為心裡想的季重樓。

6錦城握著她的手，認真地看著她，問，「你想嗎？」

宋清淡淡地笑著說，「嗯，你很帥。」宋清答非所問了，他知道6錦城是在問她，知不知道剛才親的人究竟是誰。這問題無法回答，說出口就失了彼此的體面，答非所問是最好的選擇。

6錦城把她擁進懷裡，宋清靠著他的胸口，眼淚忍不住，奔涌而出。6錦城緊緊地抱著她，宋清躲在他的懷裡，沒有哭聲，眼淚卻放肆地流。

宋清覺得自己可憐又可恥，眼巴巴等著一個人，可又耐不住寂寞受不住疼躲在另一個人懷裡。可心裡空又能怎麼辦呢？常常在夜裡想有個人抱著暖著，至少這樣疼痛感會輕一點。

好幾次在6錦城家裡，做完之後宋清找各種理由離開，有時候已經凌晨迷迷糊糊打車就去到了以前住的地方。夜裡小區里也沒人，她就在樓下花壇旁的座椅上坐一會兒，跟他說說話。

「重樓，你回來過麼？我搬走了……」

「我媽媽走了，好難受啊，多想你還在……」

「重樓，疫情已經三年了，怎麼還不過去，你在哪兒，我好想見你……」

就這麼待一會兒，沒有人回應她，有時候就呆坐著哭一會兒，哭累了又自嘲地笑笑，然後打車回家。

她從沒想過四處約炮，因為不是這樣的人也做不出這樣的事。好在今天有了6錦城，這個不吝嗇自己擁抱和親吻的人出現了。真的過了太久了，沒有這樣一個懷抱，承接她所有的痛哭與絕望。那些逝去的，那些錯過的，那些化為灰燼的，她終究是沒有能力，獨自面對。

第39章4o問前程

早上很早，宋清就獨自起床了，多虧了6錦城，她這兩天都睡得很好。6錦城睡得很沉，肩膀手臂露在外面。宋清把被子拉了拉，給他蓋好。

走到窗邊，透過縫隙看到齊銘月也剛起床在伸懶腰。她趕緊躲了進來。

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就獨自去書房工作了。看了一下手機里的行程碼和彈窗，還是有問題，皺著眉頭查了一下微信。工作上的事情懸而未決，總是很不踏實。楊菁菁那邊也最好找到妥當的理由回復，雖然自己心裡明明已經有了判斷。

最近有些線下會議又因為疫情取消了，宋清本要去做演講嘉賓的，也行程取消。看了一眼自己的日曆，這周的出差計劃都得往後調，下周有下周的計劃，很是麻煩。

宋清皺著眉頭，閉目養神，盤算著怎麼安排會比較好。突然被人從身後抱進了懷裡，那人蹭著她的側頸，帶著睡意說，「起床怎麼不叫我？」

宋清偏過頭，躲開他的親吻，說，「看你睡得香，沒忍心打擾。」

「你怎麼起這麼早？不賴床了？」6錦城寵溺地問。

「早上沒覺得冷，就能起得來。」宋清掙脫懷抱。

6錦城戴上黑框眼鏡，看了一眼她的電腦，問「在排出差？」

「是，這周的行程往下周調了，下周原本就有安排，這疫情搞得。」宋清抱怨到。

「你碼綠了麼？」6錦城問。

「沒呢，彈窗也沒解。」宋清說，

「這周就老老實實待在上海吧，我可以幫你約幾個人？」6錦城提議說。

6錦城總是一再提議要幫自己，可宋清不想讓他過多參與自己的工作，本想拒絕，

6錦城說，「別先想著怎麼拒絕。昨天你看的賣樓的，是某個地方班子，在準備籌錢開一期的產業基金。」

宋清知道6錦城總是跟這些人接觸，人脈廣消息靈通。

「說來聽聽？」宋清覺得有些意思，問到。

「具體細節我不能多透露，不過可以介紹幾個關鍵的人給你認識。他們應該最近都在上海。」6錦城看她來了興，補充道，「怎麼樣？給我幾個時間，我趕緊約。」

宋清拿起電腦，屏幕上的日???程表給他看，「這幾個時間段，都可以。」

6錦城看著屏幕，突然笑了，宋清日曆事無巨細，什麼時間洗衣服，什麼時間買東西，全在上面。6錦城好奇地問，「為什麼周一早上熨衣服？」

宋清趕緊拿回電腦，被他看了個一覽無餘真是懊惱。「周一早上有些無聊又沒用的會議，又必須要參加，正好邊聽邊熨衣服了。」宋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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