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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6淮焰既然已經把離婚證擺在她面前了，就說明他什麼都知道了。

否則也不會有那句「你還敢回來」。

當初她背叛他的時候，他曾經警告過她。

——「滾遠點，下次殺了你。」

栗曳只覺得大腦嗡嗡作響，她扶著床坐起來，手緊緊地捏著那本離婚證。

6淮焰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軀籠罩住她。

栗曳本能地往下低頭，沒有勇氣去和他對視。

「你嘴巴不是很厲害麼，現在無話可說了？」6淮焰看到了她虎口的紋身，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咔嚓一聲。

手腕處尖銳的疼痛讓栗曳的理智回歸了不少。

她深深吸氣，開始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沉默片刻後，栗曳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抬起頭來和6淮焰對視：「既然你已經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回來找你。」

她剛說完這句話，6淮焰反手拽住領口把她從床上拎起來，壓到了旁邊的牆上。

後背撞上牆面，栗曳疼得眼冒金星。

可即便是這樣她也不能退縮：「的病需要同父同母孩子的臍帶血，我只能找你。」

「你就這麼確定那野種是我的。」6淮焰冷笑了一聲。

想起她曾經做過的事情，6淮焰恨不得就此把她掐死。

栗曳當然知道6淮焰這話背後的意思。

曾經她精心設計的一場戲，騙過了所有人，如今卻要推翻一切向他解釋。

因為情緒激動，栗曳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我和沈宴什麼都沒有發生，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如果他不是，你覺得我會讓他活到今天？」6淮焰打斷栗曳。

他這麼一問，栗曳也猛地反應過來了。

是啊。

6淮焰的性子，怎麼可能讓一個「野種」，一個背叛他的證據活到今天。

栗曳：「既然你知道是你的孩子，就不要叫他野種。」

6淮焰：「呵，在老子面前開始硬氣了，他被別人罵的時候你記得他有爹？」

栗曳：「……」

6淮焰的話不好聽，態度也不好，可栗曳聽得出來他是在意的。

他只要不放棄就行，至於她……無所謂了。

確保了的安全之後，栗曳的狀態比之前冷靜不少。

她仰頭和6淮焰對視，平靜地說：「焰哥，我們好好談談吧。」

——

栗曳一路踉蹌著被6淮焰拽到了天台。

他站在欄杆前點了一根煙。

天台的風很大，煙霧被吹散，四周繚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