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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远离宴厅的假山石洞下,一场酣战远比眷棠宫内殿激烈百倍。
左倾月原是想出来透透气,不知为何今夜的酒烈得很,她头脑昏沉,使唤贴身婢女前去叫人,自己则靠在假山壁上休息。
谁知,竟被人捂着嘴拖进假山石洞里。
后腰磕到石块,她惊惧之下,在潮湿的草地里抓了把土,朝身上的人脸上拍去——
“嘶……”男人动作一顿,滚烫的唇舌紧接着落在她耳际,低声道,“月儿,是我。”
熟悉的嗓音让她诧然,因害怕而僵的身体顿时一软,说话声调也绵柔了些,“大公子,你怎么能……”
“月儿,有人对我下药,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不想找别人......”他再次急切地覆上她的唇,趁着喘气的间隙低声哄着,“我会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的……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林家大少夫人……”
甜言蜜语比夜半虫鸣还要婉转好听。
弯月羞涩躲入云层,昏暗而狭小拥挤的假山石洞,逐渐传来带着哭腔的低吟和啜泣声……
云雨初歇。
头脑逐渐清明的左倾月听到了外头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惊醒。
睁开眼睛便对上林诩风在昏暗中冷然的眼眸。
“大公子?”
林诩风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聆听石洞外的动静。
外面不仅有来往宫宴宾客的声音,还有御林军整齐划一的靴履声。
“林统领,咱家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突然,喜新公公的声音不咸不淡从外面传来。
林诩风面色微白,心里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
他披上外衣硬着头皮走出去,竟见祁烬也负手立在喜新公公旁边。
因着御林军把假山重重包围,不少从宴厅出来的宾客也好奇地聚集了过来。
林诩风心中沉了沉,忍着惊惧之意望向平日里收了他不少银子的喜新公公,“公公,您这是何意?”
往日对他满面讨好的喜新公公此刻神色冷漠,“来人,将他拿下!”
“慢着!”林诩风神色剧变,色厉内荏狠声质问,“我可是皇上亲任的御林军统领,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
说话间他怒视着祁烬,“祁烬!是不是你?你记恨我手底下的人伤了定国侯府二公子,便想徇私报复,在皇上面前诋毁我!”
“记恨你?诋毁你?”祁烬冷然嗤笑,“林诩风,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要不然,你在这干什么!?”
祁烬神色冷冽,“你以为收买了玉竹,把厌胜之术和避子药一并栽赃嫁祸给我母妃,父皇就会如你所愿了吗?”
林诩风耳际嗡嗡作响,心中的惊恐如滔天洪水瞬间将他覆盖。
皇上竟然知道了!
怎么可能?
他知道今日此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为了以防万一,他祭出了厌胜之术和避子药双重保障。一方面通知玉竹动手,另一方面让冰儿告知了贤妃助其一臂之力。
伴君多年他深知皇上的软肋,只为一击致命,将棠贵妃彻底打入深渊!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怎么,想不明白?”祁烬冷哼一声,“放心,到了天牢有的是时间让你慢慢想。”
林诩风脸上瞬间慌乱,就听喜新公公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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