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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

包子鋪老闆抬起了頭，看見戴祈宵就繼續垂下了腦袋：「你是人吧？一般沒什麼人來街上的。」

戴祈宵問：「為什麼？」

包子鋪老闆笑笑：「因為魂兒又不會餓，除了在關卡里有必要性，沒幾個人會閒的積分多來這裡買東西吃吧。」

戴祈宵一愣：「那您為什麼還在這裡開店鋪呢？」

包子鋪老闆撓撓頭：「閒著也是閒著吧，雖然不會餓，但是偶爾也會有人懷念煙火氣，想吃人做的東西，我這個人闖關都是抱大腿過的，就抱著僥倖心理在這兒搞個鋪子偶爾賺點積分。」

他想到了什麼，「哦」了一聲後說道：「話說不止可以在人身上賺積分，你剛來不知道，那些鬼差、哦，應該是系統的工作人員，他們那裡也是可以賺積分的，有時候他們來的次數其實比人還多。」

戴祈宵聽了這方法，腦子裡頓時閃過了幾個發家致富的好點子，唯一搞不定的就是人流量，大家都是攢著積分的人，不怎麼會在這種上面花費積分啊……而且租店面也是要花積分的吧？反正在這裡積分就等同於貨幣了。

戴祈宵又問：「老闆，您當初買這個店面花了多少積分啊？還有你的包子怎麼賣？」

包子店老闆看起來憨憨的，是個圓潤的長相，聽戴祈宵這麼問，他也就當是嘮嗑了：「店面買的話是要一千積分起步的，我沒買，這是我一個朋友的，他在一次關卡中失敗了，投胎前把這個店鋪轉讓給我了，不轉的話也是要還給系統，他覺得虧了，不能讓系統撈著一點兒好處……至於包子價格，我是賣二十積分一個素的，三十積分一個葷的。」

戴祈宵咽了口口水：「這麼貴？」

包子鋪老闆大笑：「哈哈，年輕人，宰客嘛，啊懂？」

戴祈宵表示自己明白了，又沿著街道繼續逛下去，心想，其實這包子的價格已經算人道了，商城一個發卡就要十積分起步。

前方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滿身狼狽地與戴祈宵反方向走著，擦肩而過的時候，那人奇怪地看了戴祈宵一眼，但很快就繼續走過了。

戴祈宵認出來那是劉錢，他沒死，活著出來了。可能是戴祈宵現在的風格跟之前大不相像，劉錢一時沒認出來。

他的臉色很差，感覺氣炸了似的。

但是戴祈宵不會去在意，一個毒販，有什麼好在乎的，反正之後也不一定見得到。

這麼想著，戴祈宵面無表情地走到了一處有些遠的地方，就像是一個交界處。

戴祈宵腳下的土地是水泥地面，偏現代化些，面前有一條石子路，周邊都是嫩草，石子路的兩邊各有根柱子，還有幾根線纏繞在上面，分別還掛了個牛頭和馬頭。

等等！牛馬？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戴祈宵一陣頭皮發麻，轉身正要走，身後就傳來了聲音：

「不進來參觀一下嗎？」

戴祈宵僵硬著回頭，發現掛在柱子上的牛頭正張著嘴，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又恍惚了一下，但還好沒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