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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城則殷勤地給6知寒倒酒，「這麼久沒有見，賞個臉喝一杯？」

6知寒將杯子往外挪了一點。

「抱歉，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醫生規定不能沾酒。」

顧雲城暗地罵了一聲，簡直就是鐵板一塊怎麼都撩不動。

他氣得肺管子生疼又不敢表現出來，捏著杯子將裡面度數不低的酒液一飲而盡，回頭就看到6知寒對旁邊的姜寧道：「你不能喝酒。」

「我就嘗一口。」

「喝這個，」6知寒把自己手邊的橙汁遞給他。

姜寧努努嘴，雖然不太滿意但還是接過了，應付地喝了兩口。

隨後6知寒的嘴角翹起一點弧度。

那點笑意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許微不足道，但是在6知寒的臉上出現就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顧雲城幾乎懷疑自己看錯了。

姜寧吃飯的度一向很快，他吃飽了又不能像是在6家一樣，直接就上樓。

他坐在位置上自顧自拿出了手機。

在曼妙的小提琴聲中，地鐵跑酷歡快的背景音把氣氛完全給破壞了。

好幾次顧雲城醞釀情緒正要上點浪漫話題，都被這煩人的噪音給帶跑偏了。

他皺著眉頭想要提醒。

卻看到6知寒對這種沒禮貌的行為視而不見，甚至連目光都挪到了姜寧捧著的手機上。

感情他剛才說了這麼多往事，說得口水都幹了，6知寒愣是一個字也沒往心裡去。

姜寧玩膩了，見兩人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莫名有點煩躁，明明空調開得很足他還覺得悶，「我去個廁所。」

他起身開溜。

出了包廂這種煩躁並沒有消失，於是他乾脆真的去廁所洗了把臉。

而一邊的顧雲城，他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這尊大佛給盼走了，連忙調整狀態，款款道：「知寒，其實我這次來找你不是只想聊合作，上學那會兒我就覺得你特別優秀，老師同學都喜歡你——」

6知寒淡淡打斷他，「說重點。」

「要不我們試試吧，」顧雲城道：「我們聯姻對兩家都有好處，而且兩個人生活也方便一點，以後日常起居我可以照顧你。」

他的話落下後，6知寒周身的氣壓驟然壓低了十幾度，語氣冷得近乎凍結，「我不需要人照顧，還有，你家那點資產配不上我。」

他說著就要駛動輪椅離開。

已經憋了一晚上的顧雲城也乾脆不裝了，朝旁邊的兩個演奏小提琴師吼道：「都別拉了。」

他起身擋在6知寒前進的路上，帶著幾分醉意，卡住了他的輪椅。

「你倒是繼續走啊。以為你還是之前的6知寒嗎？你拽什麼？你現在站都站不起來，我看上你你應該感恩戴德！」

6知寒西裝下的手攥緊，手背鼓起青筋，眼底深的可怕。

「你會為自己說的話付出代價。」

姜寧從廁所走會包廂時，撞見兩個人拎著琴，匆匆往外跑。

他皺眉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