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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掮客陶白白（第1页）

齐然正准备说自己没有西服，祥子就把雪鸢送回来了。

“小姐说给老爷准备了西装，让我来伺候老爷更衣。”粉嫩的雪鸢娇滴滴看着齐然。

“常兄，走吧！”走出屋子的时候，齐然还在回味雪鸢的体香。

宋铁为他准备的是一件布雷泽版本的双排扣西装，在宣化时就已经制成，一直有雪鸢保管着。

“夫人们还要逛上一会，晚饭的时候大堂见！”常皖风也和祥子问明了情形，女人们一开始血拼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于是齐然带着雪鸢在常皖风的陪同下来到了六国饭店，红头阿三正要拦截齐然一张一元钞票就给打了，于是来到饭店大堂边上的茶吧，这相当于精英云集的茶楼聊的都是百万银元的大事情。

“陶大班也在？”常皖风看见一个熟人，于是上前打招呼。

“我天天都在，倒是常站长有日子没见了。”陶大班是个相貌堂堂的伟男子，身长足有八尺之高，有龙凤之姿。

“我来引荐这位是京师鼎鼎有名的陶白白陶大班，京师里没有他办不了的事。这位齐长官是自己人。”常皖风向齐然极力推销陶白白，但齐然却明白所谓陶大班就是掮客而已。

“兄弟在哪个衙门任职啊？我和高执政家里说的上话。”听说是军人，陶白白眼前一亮。

“目前齐兄赋闲在家，下一步要去大沽讲武堂进修。”常皖风说的不是假话，齐然在火车上和他聊过。

“尉官啊，大沽讲武堂我也有路子，到时候给你放个一级。”陶白白说的放级是行业黑话，意思是毕业提一级军衔，一般是少尉提中尉。

“大沽讲武堂这两年行市不好，好生源都被保定拿走了，这边规模又小，新生都是授少尉军衔，到时候我帮你打点一下，给个中尉吧。”陶白白侃侃而谈好像授衔这种事情他一言而决。

“那敢情好，我还想买辆汽车，陶兄可有路子。”齐然当然知道办事是要花钱的，但现在初到京师找掮客是最快打入上流社会的方法。

“你预算多少，我和亨利，美通两家洋行的大班都不错，这两家都是直接货源没有中间商赚差价的。”说到买汽车陶白白眼前一亮，没想到齐然居然买的起汽车，也许是个富二代吧，他懒得多想。

“我只听常兄说一千大洋打底，也不知道这汽车的行市？”齐然花了一个银元从侍应手里买了香烟先给常皖风点着，然后是陶白白。

“我只用洋火。”陶白白掏出火柴点着香烟。

“老常说的是佩佩奥斯汀那种两座的小车，只能算是行政院大佬们给公子小姐们亦或是大佬情儿的玩具车。男子汉要坐就坐花旗国的道奇车，那种车可以坐12人到16人，各省的大帅都喜欢。”陶白白说的是那种货车底盘的道奇车，车厢要独立定制，可以定制防弹型，也可以只装一个普通壳子，可谓是丰俭由人，还可以将督军、上将们的马弁都装在车上，既有里子又有面子。

“这种车要多少钱？”齐然想这大概相当于后世的小巴客车，家里人多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底盘就要一千银元，最低的车厢也要一千银元，再加上洋技师调教一千银元，林林总总大概要三千五百银元吧。”当然销售这种车他的佣金也高，少不了三百银元。

“有没有五座车，价格也不要太贵，一千五百银元左右吧。”齐然觉得三千五太贵了，也不是次次出去都要十几个人一起的。

“花旗国的五座福特篷车也不错还可以加装电动马达，电动马达这是个好玩意，没了它，汽车就要摇动动了，上次我的司机小朱就被摇杆给打伤了，害的我又花了五十银元才把他瞧好。”陶白白指了指窗外果然有个司机向他点头，他挥挥手司机就又回到车上等着了。

“电动马达加充气胎，一千三百五十银元就搞定了，你要是找司机，我也可以帮你找，到时候小朱先借给你用两天。”陶白白不等齐然问价，就掰着手指头给齐然算价格了。

“那行，就先定这个车，陶大班你先帮我联系着，什么时候有车，你给个信，我全款提车。”齐然说了个梗，只是陶白白盖特不到他的点。

“我来打个电话！”六国饭店里就有电话，客人每打一个电话就有侍应生按时计费。陶白白用电话聊了几分钟，就回到齐然他们一桌来。

“办妥了，美通商行就有现货，你们住哪里我明天派车来接你们去提车。”陶白白做了一个ok的手势，动作潇洒极了。

“先生，电话费3元。”侍应紧随其后就到了。陶白白看向齐然，齐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交通票，这是在六国饭店旁的道胜银行用万乾坤的支票换的，据说这种纸币和银元是一比一兑换的，有铁路款背书的硬钞票。

“不用找了。”齐然也知道要给小费，但气氛烘托到这里了，要侍应找零的话有点丢分。

但陶白白看着侍应生欲言又止。

“陶兄晚上我请你在这边吃个饭，可否赏光？”齐然提出邀请，毕竟还需要陶白白这样的掮客做导盲杖。

“本来我要去余铁山次长府上拜访的，但是自滋人一起切饭重要。”陶白白的大转弯只是为了凸显他神通广大。

“你们在这？不是说大堂等我们？”这是宋铁娇滴滴的声音，她换上了一身极得体的红色晚礼服，一进入六国饭店就艳压群芳，然后是穿碎花旗袍的八重，这两个美女一进来，六国饭店都增色不少。

然后是李瑾和雪鸢，李瑾穿了一件黑色后妈裙，手上带了个古法金手镯，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雪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换了一件后妈裙，她的是红色的，站在宋铁的身边就像是双生姐妹花。

陶白白看过去眼睛都直了，为了缓解尴尬，他赶紧压了一口茶。

“你们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们也拿不下啊。”齐然惊讶于女人们的采购能力。

女人们身后的侍应吃力的推着车，这宋铁她们疯狂大血拼得战利品。

“达令！今晚就在这开个房间住下吧，毕竟这儿才是文明人应该住的地方。”宋铁觉得六国饭店才是异时空最接近原时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