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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提姆輕咳了一聲，他抬手舉起膝蓋上的平板計算機，低頭像模象樣皺眉研究起了檔。提姆假裝自己一直在認真工作，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棘手問題，他還煞有其事地嘟囔了一句：「這應該讓布魯斯來拿主意.......」

阿福沒有戳穿提姆不走心的拙劣演技，他朝傑森點了點頭，溫和地歡迎了他的到來：「晚餐還有半個小時就可以開始了，想要喝點什麼嗎，傑森少爺？」

「嗯.......」既不是很想喝牛奶也不太想喝咖啡的傑森猶豫了一下，他指了指仍舊滿滿當當的茶几說：「我喝這個就可以了。」

「您應該會比提姆少爺節制許多，畢竟他應該會失眠到後天中午了。」阿福將清空的玻璃杯一一放上托盤，朝傑森微笑著欠了欠身，他就轉身走向了廚房。

「艾咪還在繼續......製作咖啡嗎？」傑森謹慎地聽從了提姆的建議，挑了一杯顏色看起來比較正常的咖啡，他在提姆不遠處的鬆軟沙發上坐了下來。

「當然不，傑森。」提姆驚訝地看了傑森一眼：「艾咪在一個半小時前就喪失了繼續嘗試的興，她現在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餐。」

「看起來我所剩無幾的咖啡豆還發揮了意料之外的作用——讓我能夠得到妹妹愧疚的補償晚餐？」

提姆臉上沒什麼心疼的表情，他看起來反而有些回味：「你絕對想不到，艾咪的手藝有多棒，她的晚餐簡直能讓享用的人放鬆身心，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種神清氣爽的滿足感。」

「那我回來的還真是湊巧，」傑森看出了提姆隱晦的炫耀，他聳了聳肩，故作不經意地提起：「艾咪之前還纏著我讓我回家，說非要單獨給我做兩頓晚餐，我剛好不知道吃什麼的好，正巧可以讓艾咪幫我準備一份和你上次一樣的午餐？」

傑森端起來玻璃杯喝了一口裡面成分不明的咖啡，入口冰涼順滑，濃厚的咖啡帶著淺淡奶香和椰汁的清甜混合在一起，有種出乎意料的清爽和美味。

不知道是不是傑森的錯覺，在咖啡入肚的瞬間，他隱約像是蒙了層薄霧的額頭，偶爾昏沉刺痛的腦袋好像輕鬆了一點。

是因為這種舒服的沁涼嗎？

傑森沒忍住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現在有點能理解......為什麼提姆·德雷克會咖啡因上癮了。

這種頭腦清明的感覺.......意外地容易比酒精更讓人著迷。

「得了吧，傑森。」韋恩集團少總裁提姆噙起一抹矜持的假笑：「之前的晚餐——艾咪花了很久的時間提前處理食材，妹妹可不是供你點餐使喚的廚師——」

「說的也是，」傑森不進反退：「還是像艾咪之前說得按照我的口味看著做吧，我本來還以為能讓她不那麼辛苦——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多幫她處理一下食材，好減少一點她的工作量了。」

「而且只做一人......或者我們兩個人的分量，」傑森若有所指地說：「應該不會像上次一樣的辛苦了。」

「但願如此。」提姆眨了眨眼睛，最終放棄了和傑森再繼續爭論這個話題。

傑森端著意外讓人心情放鬆的咖啡，他周身的氣勢都安寧了許多，他放鬆了一點身體，靠在沙發上，隨口問：「格雷森他們呢？」

「迪克被一通投訴電話叫回布魯德海文了，」提姆語氣古怪的說：「他樓下鄰居從他的房東那裡要了電話，那傢伙打來電話的時候聽起來快要氣瘋了，說他們家的屋頂都要被迪克公寓滲的水給泡爛了。」

提姆有點憐憫地說：「我敢用蝙蝠車發誓，那一定是達米安的傑作，但願迪克回去看見自己被麥片泡爛的公寓——不至於氣得直接昏過去。」

「惡魔崽子？」傑森問：「怎麼回事？」

「這就和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件事情有關了，」提姆喝了一大口咖啡，心滿意足地說：「我和艾咪，小d都被卷進了一個現實的無厘頭遊戲，當中的反派——或者說Boss？就是迪克。」

傑森眉頭皺了起來：「遊戲？」

「嗯，」提姆繼續說：「至於布魯斯，他正在蝙蝠洞裡和小d研究艾咪從遊戲裡面獲得的蝴蝶翅膀........或許還有聖誕樹、平底鍋、衛生捲紙和一把木質餐椅？」

傑森難以理解地問：「這都是些什麼？」

「一些奇怪的遊戲獎勵。」提姆聳了聳肩：「要是想知道，你還是去問問艾咪吧，她應該不介意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你。」

「........不需要你說我也會去的。」傑森沉默了一會兒說。

「那就好，你要的監控錄像我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了，」提姆又提起來了另外一件事情：「但你最好別抱太大指望，她明顯經過了反偵察訓練，拍到她的監控少得可憐，能看清面容更是寥寥無幾。」

「我知道了。」傑森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提姆眨了眨眼睛，他的心情看起來更好了：「不用謝？」

傑森掏出了手機，看起來似乎去翻閱監控視頻去了，他時不時地端起來手邊的玻璃杯喝上幾口。

提姆也順勢收回了視線，他重把注意力放在了所剩無幾的待批閱文件上。

在享受晚餐之前，他得儘快把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看完。

一時間，一樓大廳重變得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響起的鍵盤敲擊聲，和杯子杯底與桌面碰撞的輕微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