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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卉眷留了一會，突然別過身子。

她氣鼓鼓地開口：「你……你是騙子！騙我感情的騙子！」

騙子？

尹寒藪白色西服下的襯衣動了動，她靠在藝術街道的牆上：「你說說，尹寒藪怎麼就騙了你呢？」

芸卉見到她就想耍脾氣，跟小時候想引起父母關注的孩子一樣。

「這幾天你幹什麼去了！就是去鬼混了。」

「鬼混」兩個字她還特別提高了音調，強調著尹寒藪幹的好事。

尹寒藪並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她伸出纖長的手輕輕攏住芸卉的腰，冷清的吐息吹拂著芸卉的臉頰。

「是嗎？」就兩個字，就把芸卉弄的醉醺醺的，連抵抗的力量都沒有了。

尹寒藪將芸卉拉到身前，橘黃光線不偏不倚地照在她臉上：「你看看我的眼皮底下，都熬出黑眼圈了。我可是馬不停蹄地從外省連夜跑回來，怎麼在你口中就是鬼混了呢。」

芸卉身子軟了下來，她艱難地伸出手在尹寒藪的黑眼圈部分抹了抹——並不是化妝品。

「我……我又沒讓你……這麼趕著回來！」

尹寒藪湊到芸卉額前聞著她的味道：「那我應該回來的晚點，再多熬熬你的小心臟。」

「你是故意的！」芸卉瞪大眼睛。

尹寒藪鬆開芸卉，把身上的白色西服褪下來掛在芸卉身上。

頃刻間，芸卉身上布滿了尹寒藪的獨特氣息。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親愛的芸卉。」她彎下腰嘴角微微一揚，「小芸卉那時候還很認真的跟我說——沒有少東西。」

這聲「親愛的」喊得很輕盈，直直掀起芸卉柔軟的內心。

她白嫩的臉蛋再次捲起鮮紅，原想反駁——可她腦子排山倒海要刷出的句子到了嘴邊就潰不成軍了。

「我……」

尹寒藪站在燈光下，那道明亮的光線穿透著她整潔的襯衫，她那纖腰在光線里照出很明顯的輪廓：「嗯哼？我的芸卉不會說話了？」

芸卉下意識地咽著口水，眼光四處亂飄。

「你……你別勾引我！我色膽包天！」

倒在地上的滿天星被芸卉的鞋跟碰到，尹寒藪目光留在地上的幾束花，心裡又有了壞算盤。

她抓著滿天星朝著芸卉挑眉：「芸卉，幾天不見就另尋歡了？看樣子……我就不該回來的。」

芸卉驚恐地搖著頭，手上打開著和夢瑤的聊天記錄：「沒有！不是的……我是幫室友帶著的！」

「你室友買兩種花？」

臭東西！非要我解釋！

芸卉咬牙：「因為！那是想送給你的！誰……誰知道你跟大老鼠一樣，就喜歡貓著蹲人！」

尹寒藪提起滿天星聞了聞。

並沒有什麼味道，更多的是種植它而出的泥土味。

「為什麼說我是騙子？」

「因為……月明說，你看著不像好人，就像是會玩弄我感情的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