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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霄凌看了一眼空掉的聚灵瓶又拿出灵泉：“我这里还有。”

  墨翡沉默了一下：“我现在暂时不吸收也行。”

  “没事。”这回轮到霄凌得意洋洋了：“我已经感受到了水的不同，下一步我就勾兑灵泉，到时候我们不会缺灵泉用的。”

  “死秘境中灵气稀薄，你就算把灵气全部抽空也做不了几瓶灵泉吧？”

  “呃！”霄凌顿住，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一人一鸡相顾无言。

  “你不是能去阴界？那边有灵气么？不认路我们可以先不回乾光中世界，随便去哪个有灵气的世界都行，哪怕去个稍微大一点的秘境也可以。”

  墨翡愣了愣，开始认真思考可行性，左思右想了一番，好像真的可行：“我没带人走过，我先去阴界探探路。”

  “行，别着急，我们慢慢来，我储物空间中还有几十瓶中品灵泉呢。”

  “嗯。”墨翡点点小脑袋，身形渐渐消失不见。

  目送走墨翡，霄凌也没闲着，立刻开始尝试勾兑灵泉，开始的时候灵气总是压不进去，慢慢的霄凌终于摸索到一点儿窍门，两个氢原子之间更紧密，不容易将灵气压缩进去，氢原子和氧原子之间黏度则没有那么高，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将灵气压入一个个水分子中，霄凌很快就得到了一滴黄豆粒大小的灵泉水。看着聚灵瓶中得来不易的灵泉，霄凌突然明白虎爷爷为什么会突然进阶。

  那种感觉很玄妙，就好像他一下子懂了很多万事万物的构成规律，闭上眼睛用神识检查自身的金丹，那层金丹中期的屏障这会儿果然已经薄如蝉翼，只要他寻一处有灵力地方，随时可以突破到金丹中期。

  突破带来的欢喜冲淡了被困死地的郁闷，霄凌开始勤勤恳恳的勾兑灵泉，势要榨干这死地中最后一点灵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霄凌终于将死地中所有的灵气勾兑成了整整三瓶灵泉，盖好瓶盖，霄凌长出了一口气，搞定。

  “找到了，找到了……”墨翡身形还没完全从阴界回来，欢快的声音率先传了回来。

  霄凌从地上一跃而起：“找到了？”

  墨翡身形凝实飞到霄凌怀中：“我找到一个小世界。距离很近，我带你过去肯定没问题。”

  “好，那我们现在就……”霄凌一顿，抬起右胳膊，手腕颤动衣袖滑落，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臂以及上面艳色灼灼的桃花。

  契约化成的桃花蕊微微闪烁着光亮，在霄凌和墨翡的惊讶的目光中，桃花很快开始变得模糊，边界不在清晰。

  霄凌瞳孔地震：“骆辰出事了？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有功德金光吗？”而且诸一自爆，敌人都没了，怎么还会出事？

  霄凌心乱如麻大脑一片空白，他拼命的告诉自己冷静却怎么都冷静不下来，骆辰身边到底有什么危险？竟然能让骆辰到重伤的程度。

  桃花越来越模糊，很快脱离霄凌的小臂，在半空中重化作契约的样子。

  啪嗒，契约落地，随即被黄沙掩埋。胳膊重恢复雪白，了无痕迹。

  霄凌愣了愣，整个人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桃花消散，代表骆辰死亡，桃花重化作契约脱离他的身体，只有一种可能，骆辰将他的契约从体内逼出。

  换言之，就是撕毁契约，骆辰撕毁了与他结为道侣的契约。

  霄凌后退了几大步，眼睛盯着埋葬契约的地方，仿佛那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墨翡完全不知所措，它伸着脖子看着霄凌，明明霄凌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墨翡就是觉得霄凌好难过，好难过……

  “也，也正常。”霄凌的嗓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沙哑和低沉：“我入了死地，何时能回，能不能回去谁也不知道，骆、”不知怎么的，平日里随意就能说出的两个字，这会儿却无比烫嘴：“我们之间既没有轰轰烈烈的同生共死，也没有青梅竹马的细水长流。”

  墨翡蹭了蹭霄凌的脸颊，作为一个长期的未成年，它不太懂这些。

  霄凌干脆盘膝坐下，紧紧抱着墨翡，将它温热的小身子贴在自己的心口，低下头垂着眼眸：“墨翡，那天在碧虚秘境出口，你听到了吧？我其实是被卖给他的，我了解他，他其实没有什么修道之心，他就是想找个人和他一起一心一意的过平淡安稳的日子，至于陪他过日子的那个人，可以是霄凌，也可以李凌赵凌……只要那个人安份，和他一心一意的，谁都可以。”

  墨翡再次蹭了蹭霄凌，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霄凌摸了摸它的翅膀，突然笑了一下：“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去小世界，金丹期的我可是被仰望的存在，我现在还学会了勾兑灵泉，立身之本足足的，便是在中世界我也能开宗立派，傲视一方。”说道这里霄凌顿了一下，他想到了琪北仙子的话。

  “到时候我在养他十个八个的小白脸。”

  “霄凌，我可算找到你了。”

  ……两道人声几乎同时响起。

  霄凌瞪大眼睛，宛如生锈的机器般一点点抬起头，黄沙掩埋的契约之处，骆辰满眼震惊的站在那里，唇角还凝固着惊喜的笑容，羽焰瞪着圆溜溜的黑豆豆眼蹲在骆辰肩头看着霄凌。

  霄凌整个人都石化了！

  墨翡用翅膀捂住自己的小脑袋，鸡不知道，鸡啥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