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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總的顧慮可以理解。」趙則將帶來的文件夾遞給方清屹，「我們主設計團隊比起『京研設計』，還是差一些。」

「京研」是近幾年風頭正勁的設計公司，設計部主負責人還是他的師兄葉啟，周院長的得意門生。

不過比起「京研」的設計團隊，「方信」依託於集團強大的背景，部分公司抉擇之後會選擇更有背書的「方信」。

但兩家之間的競爭，終歸是要回到設計團隊的比拼，一味靠集團背景不是長久之計。

方清屹打開趙則遞來的藍色文件夾，上面是關於「京研」的設計團隊介紹，其中葉啟的履歷尤為突出，近幾年斬獲了好幾項國際設計大獎。

匆匆看完，方清屹瞬間懂了趙則的謀劃，抬眸問：「你打算從京研挖葉啟？」

趙則點頭，說是已經計劃了一段時間，但苦於葉啟這人生性孤僻，找不到合適的契機。

他說這話，並不是在抱怨葉啟這人有多難搞，而是想從方清屹這頭重找思路。

方清屹低頭沉思半晌，旋即合上了文件夾，回道：「行，我想想。」

這事其實不難，葉啟是周院長的學生，想要接觸可以走這條捷徑。

思緒飄遠，他忽然想起半月前方洪在京大捐樓的事情。

現在想來，方洪決定捐樓恐怕就是沖葉啟去的，不然「方信」犯得著自家設計團隊不用，讓葉啟來當主負責人。

眼看他爸給的期限逼近，從葉啟身上下手恐怕來不及，方清屹思忖片刻，還是決定讓趙則私下裡再約一回王總。

趙則回了聲好，便回了自己辦公室。

下午還要和設計部討論的方案，方清屹想了想決定將葉啟的事先放一放，當務之急還是先搞定「鼎江」的王總。

昨晚宿醉，方清屹下午對完方案便準時下班，回了公寓。

吃完晚飯睡了一覺，方清屹神清氣爽地起床換了套運動服，準備去夜跑。

他一直有夜跑的習慣，前陣子因為去洛市完便停了幾天，後來又因為加班沒什麼時間。

習慣這種東西，養成不容易，捨棄卻十分簡單。

秋夜的風有些涼，方清屹便在上衣外頭又套了一件外套，隨後將手機調了勿擾模式丟進外套口袋裡。

沿著江邊跑了五六公里，方清屹從兜里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數字跳到十點整，便調了頭原路返回。

等方清屹洗完澡，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他剛將手機調回正常模式，便看到屏幕上方哐哐哐跳出幾條許吟的信息。

方清屹點開，是三四條語音外加兩條視頻。

視頻很模糊，約莫是偷拍的，方清屹先是點開第一條視頻看了看，背景聲音很嘈雜，前幾秒鏡頭晃來晃去，直到最後兩秒才定格在了酒吧的dj操控台上。

以為許吟是在約他去酒吧，方清屹沒回復點開了第二個視頻，這個視頻明顯清晰許多，畫面中央是沈凝的背影。